那你慢慢醉吧!她脑子里乱哄哄的,胡七杂八想了很多,一股怨气从胸中冲上来,她站起来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巡逻侍卫已经走了,她原路往回跑,心中就像是绞起了数千个错乱的结,密密麻麻的,绞得她的心口疼。
跑着跑着突然见到前方出现了曲桑渡的侧影,他的侧影不难认,因为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她霎时收住步伐,看到前面的曲桑渡正在下楼梯,马上就要下到这一层来了,一下来就会与她撞上。
在他的脚下到平面上时,一只手从后面倏然出现拉过她,将她迅速带进了一个放着插花瓶的角落里。
谢零离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等到曲桑渡那一行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时,他才松开她的嘴,道:不是让你等着我一起走吗?怎么自己就跑了?
看她的脸色不太对劲,他又问: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姜梦槐垂着头,觉得自己没道理且没理由来生气,他昨晚干了什么事都与她没关系,完全轮不到她来生闷气。
他抬起她的脸来,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昨晚没有回来,就是宿在别的女子屋里了吧?
他见她没有讲话,那就是默认了,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朗:难怪你刚刚会问那么多的问题,敢情是担心这个呀。你觉得我是那种一跟你吵架就会去找别的女子的人吗?
她开口道:你昨晚喝醉了。
他虽然已经沐浴更衣过了,可是依稀还能闻到一丝丝葡萄酒的香甜气味,这种酒喝多了是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的。
虽然我的脑子醉了,可是我的心却没醉,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子在一起呢?
醉了哪还分得清谁是谁?她埋头嘟囔。
我分得清,我怎么可能分不清别人和你呢?我昨晚也只是喝了两坛酒而已,没你说的醉得那么糊涂,我一个人睡的,你要是不信,我们去找南宫绯,他清楚得很。
她猛地摇头,为了这事去找南宫绯那她还要不要面子了?再说,这事本来就跟她没关系,可是她却像个傻子一样在生闷气。
他又说:以前在鬼界的时候,我常常喝得烂醉如泥,昨晚那两坛酒真的不算什么,我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我只是心里很痛,很难受,因为你说死灰不会复燃,枯木不会逢春,可是我们的前一生不就是两棵枯木么?如今春风又吹,万物复苏,为何我们不可以迎春生长呢?
他抬起她的下巴来,说:师姐,再唤我一声小谢吧。
她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他,丹唇动了动,却是哑声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那像地狱的曼珠沙华花瓣在引诱着他,引诱着他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