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他是卜卦高手?
是啊,这是郦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呀。
那照这样说的话,公皙橪应该是卜过卦的,既然他决定要出海,那应该就是没什么事了吧。
也许这就只是她的一个噩梦。
她找了一间酒馆,决定在里面荒度余日,这里有一位百晓生正坐在中间的大堂,手中拿着一方醒木给大家讲着这天底下最近发生的大事。
她点了一壶酒和一叠花生米,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听着他慢慢道来那些有趣的事情。她仰头灌了一口酒,禁不住感叹这样的生活真是悠然自在呐。
不过他说着说着,那话题的主人翁似乎好像变成了她自己了呢?
她侧耳一听,果然说的是自己。
本来以为那场大婚的新娘变成了魔女就已经够惊吓的了,没想到那新郎官竟然还不是活人,是一只死了七年的鬼呐。他拍了拍手中的醒木,这真的是老夫这辈子见过最离谱的一场大婚。
不过老夫却觉得这魔女与那少将军配得很。
姜梦槐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道:胡言乱语!少将军与那郡主才是最配的。
百晓生笑着说:我看倒不然。像少将军那样狂傲不羁的少年,郡主那样温温诺诺的人是镇不住他的,得魔女这样的人才能够镇得住。
底下的听客们都哄堂大笑了起来,纷纷觉得有理,有人道:而且像魔女那样的人,也只有靠少将军去才能将她收服。
听见他们都在大笑,她差点没忍住把手中的酒杯给捏碎。呵,就凭他,就想收服她?做梦。
与此同时,同样是在楚国郦都的另外一座院子里,一个红衣少年背靠着院内的木桌而坐,正郁闷地灌着闷酒。
程怀骨走到他的身边来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爱上喝酒了?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呀。
长凳上的人醉得不轻,他半眯着眸子看着从房顶后伸出来的一棵酸枣树,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转头看向他问道: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呀?程怀骨一头雾水。
你刚说我以前滴酒不沾?可是真的?
对呀,将军府家教极严,老将军从不允许将军沾酒,这一点将军一直都有做到的。
他眼眸眯起,照这样说的话,就不可能出现他醉酒后非礼姜梦槐的事情,那这么说那些话都是她编出来骗他的。
可恶!骗子!他骂咧了一声。
嗯?将军,你在骂谁啊?程怀骨不解地问。
他指着对面的那间木屋子问:你是说之前她就住那间屋子是吧?
是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