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将手伸到了窗外去,偏不把酒瓶给她,她抢夺间,就趴到了他的身上,手还努力地向外伸着,势必要把那酒瓶抢过来。
年纪小小的,还敢不听话跑来这儿喝酒了,你真是长本事了,师弟!她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伸到窗外去抢那个酒瓶子。
师姐算什么?只有我娘子才能管我。
他邪气生生地说着,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勾着酒瓶回来,又仰头故意喝了一口酒。
如此得意忘形的。
酒气的醇香飘散于两人之间,不知不觉间,姜梦槐整个人就已经趴在了他的身上。透明的酒滴子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滑入了喉咙,随着那滚动的喉结滑落进了他的衣襟内。
你这么喜欢管我,是想做我的娘子吗?
他放浪形骸的话语萦绕在她的头顶,不停地旋转,令她晕眩得不行。
她讶了片刻,知道他是喝醉了,所以没有当真。
她趁机夺过他手里的酒瓶,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骂咧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真是醉得不浅!
他继续放肆地浅笑,笑声就像山间里滚落下来的清泉,激起一层又一层的小浪。
姜梦槐以为他心情不好与南宫绯说的身世有关,于是便安慰他: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弟,永远是樽月山的人。
他的浅笑转为嘲讽,师弟就是拿来背叛和利用的么?
见他不说话,她又继续教育道:你这不告而别的习惯是谁教你的?你要出来喝酒你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了,你还能让我出来吗?他反问着。
当然不会!
她把烂醉如泥的他扶了起来,拨开珠帘,朝楼下走了去。
瞧你这浑身酒气她嫌弃地数落着。
而他却靠到她的身边来,埋进她的脸颊上道:这酒可是很香的。
他这样一靠近,嘴唇就不经意间在她的脸颊上擦过,她当即一愣,将他推开了一些:师弟,你醉了。
我哪有醉?真正醉酒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这个样子?他反驳道。
呃明明醉得一塌糊涂。姜梦槐努努嘴。
我要是真醉酒了,怎么还会记得你背叛了我?
我哪有背叛你?姜梦槐大声反驳他。
不是你,那又是谁把我身上的胎记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