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别扭的模样,她觉得好玩,于是便收回了手:好啊,那你自己脱吧。
她就不信今日看不到他肩头有无胎记。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系带,姜梦槐不禁感叹,他连脱衣服都脱得这么优雅。
不过,他怎么只脱了一边?
只见他将左侧的衣裳拉了下来,露出受伤的左边胸膛来,可是右边却没脱。
南宫绯说他的胎记在右肩肩头,他不脱她怎么看得到?
师姐,你在发什么愣?上药啊!
噢,噢。她急忙俯下身来,靠近他的胸膛,为他把浸了鲜血的纱布取了下来。
一取下,她就看到他那被剑刃刺过的伤口,凝成了一个红色的血痂,周身的皮肉都发着红,看着触目惊心。
她急忙拿过新的纱布,上面已经被丫鬟们放上了新的药膏,她拿着纱布靠近他,为他重新覆在那个伤口上。
他坐在床边,她必须要弯着腰才能为他将纱布绑好。她低着头,几缕发丝就垂了下来,在他的肌肤上扫来扫去,扫得他心里生出了一丝痒意。
小谢师弟,要不然你把衣服全脱了吧?
她的话语适时响起,他薄薄的眼皮微微一动,结巴道:全脱了?
姜梦槐还惦记着他的右肩肩头,道:我说的是上衣。你这样我不好给你绑纱布呀。
可是他却不应,给她看半边胸膛就不错了,她还想全看?
不行。绝对不行。
他抬起手来道:那我自己绑。
不行,你万一待会儿又牵动了伤口怎么办?万一又裂开了怎么办?你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吧。
她将他的手推回去,并且来脱他右边的衣裳,可是他却捉住了她的手腕,道:师姐,男女授受不亲。
姜梦槐:???
她心想:你都给我看了一半的身体了,现在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师弟,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是一个小娇妻。她郁闷道。
他不让脱,那她也不敢再硬来,怕再次牵动他的伤口。
谢零离:
她将手绕到他的身后,帮他把纱布缠绕在胸膛上,缠了好几圈,嘴里咕哝着:真是也不知道以后该便宜哪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