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两人说话间,那辆停在月下的马车竟然自己奔了出去,像是有鬼在驾车一样。
不消片刻,这里就只剩下飞扬的尘土了,马车早冲去了远方。
而马车去往的方向,正是落日城。
***
车内,谢零离飘了回来,给昏睡的姜梦槐喂了一颗解药,然后又端了一杯水来喂进她的嘴里,之后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虽然已经喂了解药,但是她脸上的潮红却依旧没有褪去,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他为她擦去,又将塌上的狐裘翻了过来,为她盖在身上,挡住了那衣领前的春光。
他的手指对着马车外面一点,便有一只小鬼被他捉了过来驾马车了。
小鬼拉着马儿往前疾奔,马车就咻咻离开了这个地方。
马儿跑得飞快,塌上的姜梦槐可能感觉到不适,便朝着他身边靠了过来,想要寻找一个人肉靠垫。
等到马车远离了那群商队时,他才下令让那只鬼慢下来,这样马车里就不抖了。
回你原来的位置睡。他对着昏迷不醒的姜梦槐说。
可是对方却未有反应,仍旧拉着他的胳膊,头枕在了他的掌心,仿佛那里才是能够让她睡得安心的港湾。
他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收回来,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是很痛苦的,他勉强就当一回她的枕头吧。
谁叫她是为自己挡的酒呢?
万一今日喝了这酒的人是他,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
她身上的热度渐渐退去,看来是解药在起反应了。她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靠在他的身边,整个身体蜷缩着,很贪恋他的手掌。
昨天晚上,被他撞到心神的她,究竟看见了什么?为何会哭呢?
她看见了自己的前世吗?
那一定是很惨烈的画面吧。
马车里仍旧弥漫着葡萄美酒的醇香味儿,最她这搅了半天,自己都有点渴了。她身上的热度倒是退了,可是他身上的却没有减退,他只好拿起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全倒了出来,一饮而尽。
随后,便闭目养息了起来。
***
姜梦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她撑着快要炸裂的脑袋,抬起了眼眸,却发现自己竟然是枕在谢零离的腿上的。她惊恐地坐起来,大叫了一声,将一旁靠坐在车壁上的谢零离都给惊醒了。
师弟?!
她摇了摇疼痛的脑袋,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掉在了地毯上。
她迷离地看着他,惊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喝了那酒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似乎像是中了媚药,而后面的事,她都记不清了。
况且自己刚刚还是躺在他腿上的,这
万一万一真发生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