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另一间房,又抬头看了一眼高升的太阳,终是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等下了楼,民宿的后厨已经燃起了炊烟,明火熬粥,味道极其鲜美。
于烛低哑说道:炒盘韭菜吧。
大厨一听,回头愣住:炒韭菜?
嗯,多加两个鸡蛋,炒一起。于烛耸耸肩,那小子彻夜未眠,怕是吃不消呢。
大厨不明所以,更不知道于烛在说谁,但是身为一个资深的厨子,术业有专攻,他也不好多问,便点头答应,好。
然而,韭菜鸡蛋是炒出来了,可人却没从房间里走出来。
叶萦萦累极,瘫软趴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背部弥漫着淡淡的汗渍,明明开着低温的空调,脑袋里的那股炽热还是接踵而来。
她扬了扬手,我起不来。
身边的男人,欺身翻来,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十指相交,分外柔和。
我没打算让你起来。
叶萦萦后背猛地一颤,她怎么都想不到,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够,连早上都不放过她。
她哽得不得了,想求饶又拉不下这个脸面,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这自恣纨绔的标签,这可是她23年来打下的江山,不能随便就崩塌了。
于是叶萦萦回头,故作硬气地昂起脑袋:你不起开我咬你了?
阚冰阳却岿然不动,依然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肩胛,然后留下雨点般细细密密的吻,你试试
挑衅最是让人不服,
试试就试试呗。
叶萦萦赧急,真的回身对准他的肩膀就去咬他,然而还没触及他的皮肤,男人便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撅起嘴,然后轻轻咬住她的下唇,说道:叶萦萦,我再问你一次,你能不能听话些?
她愣住。
因为她知道这次如果不听话,受到的惩罚该有多大,那种涩麻的感觉传遍了五脏六腑,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卷起了脚尖。
她没再做声。
阚冰阳低头看她,在她眼睫处深深一吻,乖,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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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江镇的小桥流水,敌不过爱意缭绕的翻云覆雨。
于烛精心准备的韭菜炒鸡蛋,炒了倒,倒了炒,直到第三天的深夜,那扇门才缓缓打开,里面人说:叶萦萦饿了,拿些吃的来。
女人刚从花间冢回来,早就累得精疲力竭,她冷嗤一声,喂,你小子把我当哥们还是当奴隶?
阚冰阳整了整衣领口,依然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儒雅淡静,于烛,算盘打响不费手。房钱我给了三倍,酒我也买了好几瓶,你赚得还不够多?
于烛轻蔑挑眉,不置可否。
这倒也是,那8万8的好彩头可不是随便谁都愿意买的,这是他为叶萦萦造孽买的单,讹他一笔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