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遽然间没了气焰,人也垮了下来,阚冰阳眼神渐渐凝聚,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竟带了一丝讥诮的玩味,道了一句: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叶萦萦愣住,反复思忖他这句话之后,便踟蹰着蹭起地面岩石。
一双薄唇微张微合,话到嘴边没了踪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
憋了好久,她才昂起脑袋说道:对!我就是在胡思乱想,怎、么、了?看不惯你打我啊!
她说着,还真伸出手来。
这手心板,当年可没少挨板子,但凡他当时再打狠点,算命的都看不出来掌纹了。
叶萦萦自诩得意地勾了一下唇角,
赌定了他不会碰她一下。
可没成想,阚冰阳似乎不着她的道儿,既然这橄榄枝抛了出来,他接受也无妨。
于是,趁她没没反应过来,他伸手反握,一把锢住她的手腕,只轻轻往后一拽,赖在地上的人儿被拖拽起来,踉跄几步就到了他的怀里。
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既然你知道你小我一辈,那就给我好好听话,不然,这紫灵山,容易上,可不容易下。
冷不丁地被提了起来,又毫无预兆地落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叶萦萦浑身懵神,伏在他胸口,根本就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
他胸口宽阔,薄薄的衬衣下起伏着山峦般的坚-挺,从宽肩到窄腰,似乎都被平日宽松的白衫遮挡得严严实实。
不是肉,就是欲。
还有温温润润的呼吸,落在发间,惹得蓬头纷麻,意乱情迷。
连紫灵山道观的浑厚深沉之气都遮不住这男人的闷骚感。
就说吧,这还让她怎么好好听话?
这分明就是不让她下山!
静了一会儿,叶萦萦咬着唇角,将脸颊那抹绯红努力地压制下去,然后悄然抬头,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先抱我的。
阚冰阳微微愣了一下,淡淡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有所准备,也知道叶萦萦本性如何,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听多了,也淡然了。
可这次不同。叶萦萦不想顺势而为,就只能背道而驰,她想了想,懒洋洋道:那我能亲你吗?
知道她直接,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根本不给他商量的余地,踮起脚就凑了过来。
阚冰阳紧蹙眉头,不轻不重将她推开。
叶萦萦,这是紫灵山,不是让你胡来的地方。
他颇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生气。
纵容,可不代表是纵.欲。
这小姑娘,光长岁数了,脑容量倒是一点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