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准水面,手腕用力。
石子弹了三下,涟漪漫漫,在不远处沉了底儿。
她回头,继续问:你去吗?
阚冰阳皱了皱眉,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教你的阳关三叠背下来了吗?没有就去偏殿继续背。
又是避重就轻的态度。
就知道
叶萦萦怏怏收手,最后一颗石子拿捏了半晌,才不轻不重地掷了出去。
发力不好,手腕瘫软无力。
石子掉在水中,溅起一滩水花,斜斜打过来,将她的裙摆浸了个透。
鞋是彻底废了,裙子也湿透。
叶萦萦回头,皱着眉道:我去不了偏殿背琴谱了,我得回去换衣服。
听得这句话,阚冰阳眼神倏忽闪过,立刻就知道这小祖宗又在玩花招。
他挪开视线,沉声道:换完衣服再去。
叶萦萦不依,站在那屹立不倒,那不行,我还得洗个热水澡,万一发个烧生个病,不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她嘟着嘴,矫情得要人命。
人又漂亮,软筋柔骨,皮肤都是胶原蛋白充斥出来的白皙。
确实,没哪个男人扛得住,想什么都依着她,又想什么都顺着她。
可他没那个义务陪着她玩,于是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生病的。
啊?
叶萦萦没反应过来。
阚冰阳也确实没打算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大步走过去,扶着她的肩将她背过去,然后蹲下身,帮她把裙摆的水拧干。
阳光透着树荫穿梭,照在身上,斑驳琳琅,星星点点,缓缓勾勒出女孩下半身清丽丰润的曲线。
年纪小,线条却是膨胀的。
水漫过,小腿的弧度更加张狂不羁,悄悄一动,都是璨若晶桃的饱满。
软香在前,失了嗅觉。
阚冰阳缓缓收回目光,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把她整个人裹起来了。
暖阳,男人的温度。
交织在一起。
叶萦萦抖了一下,眼瞧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破,她别扭地去扯他的衣服,倔强得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不穿!你这跟裹尸体一样!我头都盖住了!
阚冰阳哪里容她在这胡搅蛮缠。
他用力掰扯住她胡乱挥舞的胳膊,将两只臂膀交叉背在身后,然后跟缠粽子似的,又把衣服给她套上了。
我说了!叶萦萦急得跳脚,用力抬着身体往上溜,我不穿,不穿!就是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