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展了?
确定吗?
好,我马上就过去。
不过三句话,连半分犹豫都没有,阚冰阳就撇开了叶萦萦的手。
小姑娘愣住,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啊?师父,你不陪我了?
她年龄小,两只眼睛因为炎症严重视线已经模糊不清,连手机都玩不了,一个人待在这里确实有点孤单。
阚冰阳回头安慰她:我喊个人来陪你?
叶萦萦想都不想,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不行!
他静下心,叶萦萦,这是我的工作。
叶萦萦瘪着嘴,仰着头,学着他平日里那种淡漠无状的冰冷态度,与他据理力争。
那你参加节目也是工作呢,你怎么说走就走,连问都不问?
阚冰阳皱了皱眉,你们摄制组现在不是收工了吗?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只是喊个人来陪你,并不是不管你。
言归正传,他说得没错。
叶萦萦也知道自己不能胡搅蛮缠,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她擤了擤鼻子,缓缓松开拉扯住他袖口的手,那好吧。
反正睁眼闭眼都是一团模糊。
谁来陪她都无所谓。
话虽如此,可真正来陪她的人,却足以让她惊得下巴颏都掉地上八百次了。
沈禾风甫一出现。
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好了七七八八。
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输液瓶都拉倒了,沈,沈,沈老先生?
沈禾风也有些诧异。
但看清她这两只红肿不堪的眼睛,和涕泪纵横的狼狈脸蛋时,不觉由衷一笑。
原来是你呀
刚才阚冰阳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医院的急诊室陪人。
他还以为什么人这么重要,要他这把老骨头来陪。
原来是叶萦萦这个小姑娘。
喜欢人家的是儿子,豁出脸的却是老子。
也罢,这是债,要还。
沈禾风虽然年岁几欲耄耋,但精神矍铄,脚步依然矫健稳重。
他走过来,帮她把输液瓶整理好,别激动了,要是把这吊瓶打碎了,这药可白输了。
叶萦萦怎么也没想到阚冰阳会让自己的父亲来陪她,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一个人在急诊室坐着等他。
原本煎熬,现在变得更加煎熬。
但沈禾风好像也知道她很煎熬,没多说话,只在她旁边坐下,偶尔问问她渴不渴,便戴上老花镜专注着看报纸。
还保留着看报纸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