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不姓沈, 也嫌少有人知道他在哪, 甚至存不存在都是个迷。
叶萦萦难以置信地看着镯子内刻的字,眉头轻轻蹙动, 哑声问道:呃,师父, 你该不会是
阚冰阳脸色瞬间铁青, 不等她将话说完,便大步而来, 从她手上用力夺下镯子。
他看过来, 眼中温度骤降于零点,面若寒冰。
谁让你动的?
叶萦萦本来就刚从地上站起来, 小腿肌肉刚刚从紧绷回旋于放松,遽然被他大力一拽, 小小的身板不自觉就往后栽去。
她脚步踉跄几下。
身体重心转向了上半身, 即使她失重之下已经仓乱想要攀住旁边的椅子,却还是不敌头重脚轻, 径直撞向了窗沿的边角。
咚地一声。
伴随着额角钻心般的疼痛, 叶萦萦猛地脑袋嗡嗡作响,有那么一刹那,她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嘶
好在她还知道疼。
眼泪顺着泪腺汩汩滚了出来。
阚冰阳愣了一瞬, 将手里的镯子随意往桌上一丢, 赶紧上前从地上抱起她, 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去看她额角的伤势。
还好还好,只是擦伤破皮,看着虽然有点血迹,但仅仅表皮一层。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在旁边的皮肤上,问她:这里疼吗?
虽然脑袋不嗡了,但额角依然有着火辣辣的后劲感。
叶萦萦咬着下唇,满脸怨愤地扭头看他,一巴掌拍他脸上,委屈极了。
废话,撞你头上你疼不疼??
阚冰阳抿了抿唇,抱歉,是我的错。
叶萦萦鼓着腮帮,闷声置气,不予理会,似乎就等着他再低声下气一些。
始于冲动,终于妥协。
他只好放缓了声音继续哄:对不起,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放心,不会留疤。
说完,他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转头去柜子里拿药箱。
虽然是法医,但毕竟也是学医出身,更是病理专业,药箱这种基本配置还是齐全的。
看着他准备着用具。
叶萦萦问:要躺下闭上眼睛吗?
阚冰阳眼神迟疑,没明白过来,什么?
叶萦萦翘起两条腿,晃在身前吊起了节奏感,歪着头道:你不是习惯了你的病人是躺着的吗?而且不会动,更不会看你跟你说话。
脑袋撞了,脑细胞倒没少,这都什么歪理,一天到晚尽是些稀奇古怪的奇葩想法。
躺着,当一具尸体?
她怎么想得起来的。
阚冰阳无奈摇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