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渡,还清一个真相,追本溯源,刨根究底。
阚冰阳默默解释着。
一旁的女孩没有说话。
安安静静,不聒不噪。
时间久了,最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声无息,因为熊孩子一旦安静下来了,十有八九在作妖。
他心中一紧,慌忙回头。
不偏不倚,就对上了叶萦萦的视线。
她正盯着自己,目光呆滞发愣,脸颊微红发烫。
见到他突然转过来,小姑娘猛地回过神来,眨了眨眼。
呃,哈?师父?
看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阚冰阳抿唇甩袖,目不斜视,在看什么?
她倒是诚实,看你喉结啊。
他闻言稍稍愣住,不虞问道:你看我的干什么?
她越看,越让他想起那晚的吻。
如蜻蜓点水,似春日雨点,轻飘飘落在他的喉结上。
可他却希望,她别想起来。
叶萦萦也确实没想起来,春梦是做给自己的,吻是留给别人的。
她咬了咬下唇,罕见地露出一丝淡淡的羞赧,双手都不由自主地蜷成了小拳头。
不是你让我看的吗?你说每个人都有
面对她,阚冰阳简直无言相对。
他闭了一下眼,正经回她:叶萦萦,我是让你看你自己的。
叶萦萦木讷凝视他,比他还要一本正经。
我自己怎么看自己的?我眼睛长脸上,当然只能看你的了。
没得聊了。
-
回到房,叶萦萦脑袋里还满是那些血肉淋漓的画面。
其实那些照片只是一个大概的部位,血腥却不狰狞,但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呈现在她眼前,没有任何准备和警醒,着实让她吓得不轻。
她坐在床边,困倦地揉了揉发顶。
脑壳都要疼炸了,却没有一星半点的睡意。
一闭眼,就是一片腥红的喉管,脉络清晰,骨肉分离。
可慢慢地,就变成了男人颀长的脖颈,喉结慢慢上下滚动,尤其是跟她说话的时候,吞咽的频率尤其之高。
回忆起自己的那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