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然而来的封闭房间,随着多了一个人,显得逼仄而狭小。
阚冰阳后退两步,冷声问道:师父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哎哟。
一个早就被芒果台拍烂了的变形类真人秀而已,他倒是入戏颇深?
叶萦萦撅着嘴,歪头说道:你自己说收工了啊,收工了你就不是我师父了。所以
所以?
阚冰阳眉头紧蹙。
就她这歪理,还有所以?
根据他对她的了解,恐怕这个所以后面跟着的话足以让他防线大跌,但已经来不及了。
叶萦萦说话,根本不经大脑思考。
她脸都不红,嘻嘻笑着调侃道:我扑过去按着你亲都行。
阚冰阳黯然看她。
回忆起来,她又不是没按着他亲过,只是她喝得太高,梦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吻的是谁都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她按着自己最恨最讨厌的人猛亲了一顿,恐怕正殿供着的祖师爷都会被她掀翻了。
良久,他抿唇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开这种玩笑,别怪我罚你。
叶萦萦怏怏收敛锋芒,瘪着嘴,嗔怪道:罚罚罚,你除了会打我手心板还会干什么?
她一个劲地胡搅蛮缠,阚冰阳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
他走到桌边,垂眸看着桌上的平板电脑,平静道:我今天也不想打你手心板,要是把你打哭了,我没空哄你。
变着花的逐客令。
叶萦萦才无所谓他哄不哄。
她问:你很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这两天去哪了?每天都是晏清在我面前晃,看都看烦了。
阚冰阳背对她,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
嗯,忙。
叶萦萦见阚冰阳专注于书桌,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我要看。
真的没什么。
叶萦萦本就大大咧咧惯了,不等他同意,便径直走了过去。
屏幕贴了防窥膜。
一片漆黑。
她看到了个屁。
但她没心没肺惯了,趁他不注意,像只猫似的,直接就钻到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屏幕正正直直,让她的眼眸顿时直成了两条平行线。
叶萦萦差点晕过去。
因为屏幕里不是别的,正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血肉模糊,内脏斑驳,猩红一片。
妈呀。
她何德何能,让她看到这种开膛破肚的法医解剖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