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嗯。
吴炫是真心实意喜欢她,可叶萦萦对待感情方面好像一直懵里懵懂,也是来者不拒。
阚冰阳窥不透。
他不想欲拒还迎,于是开门见山。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叶萦萦在他怀里靠着,连8万8的酒都不不入眼了,哪里还顾得着其它。
她盯着他的喉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跟她说话的时候,滚动吞咽得厉害。
是紧张吗?
也不是。
阚冰阳都能狠下心拿戒尺罚她,又怎么会在面对她的时候忐忑拘诸。
窗外的纸伞画舫,飘着酿酒人家的香气。
对面的戏台已然谢幕。
后面的八个大字,不知何时,换成了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分不清现实还是又做了春梦。
她昏了头。
还飞蛾扑火般地作死了。
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
嗯,喜欢。
-
卫蔓凝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天寒地冻,叶萦萦穿着一身报纸做的衣服,坐在路边哭得稀里哗啦。
满地火柴。
卖了一晚上,一根都没卖出去。
眼睛肿得核桃似的,那可怜样,比安徒生写得还惨。
老东西,起来!
卫蔓凝拍了拍旁边熟睡的男人。
叶明诚今夜开了会,回到家也是累得不行,倒床就睡,鼾声震天。
陡然被卫蔓凝拍醒,虽然不悦,但看她神色凝重,也紧张问道:怎么了?
他们俩结婚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也没为什么事情担忧过。
唯一的牵挂就是叶萦萦。
这梦后劲太足,卫蔓凝回味了好久,将梦境说了一遍。
叶明诚头疼脑热地拍了拍太阳穴。
他还以为什么火急火燎的事,着急上火成这样子。
连夜把他喊醒,搞了半天就是告诉他做了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梦?
他无奈地沉了一口气,安拍了拍卫蔓凝的肩,安慰道:就是梦而已,你放心,萦萦就算卖爹,也不会去卖火柴的。
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最清楚。
叶萦萦那性格,怎么可能拉得下脸皮去卖火柴,哎哟喂,这年头了谁还要火柴啊,Zippo打火机都镶培育钻了。
卫蔓凝没说话,抱着胳膊坐在一边。
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