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晃着脑袋眨了眨眼睛。
手心里麻麻的。
好像涂了一层消肿的药。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叶萦萦嗯了一声。
下一秒,晏清送进来一盘扎着小叶的青团,叶小姐,你们剧组的人怕是今天上不来了。
她懵了一瞬,一时间的恍惚让她以为她还躺在家里那张八百平米的粉色公主大床上。
见她发懵,晏清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叶萦萦回过神来,看着晏清将那盘精美的青团放在桌上,然后问道:阚冰呃我师父呢?
晏清不小心将糖粉洒了些许出来。
他赶紧拿纸擦了干净,尴尬地将手缩在道袍袖子里。
哦,阚师兄把你抱回来之后,就走了。
青团的清香幽幽逸在满是竹香的房间里,沁得心口都盛满了甜花芬芳和青草气息。
这么大一盘青团,
饿了。
叶萦萦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晏清抿着唇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将门带上。
待他走后,叶萦萦愣坐了两秒,然后抓起两个青团就往嘴里塞。
填饱了肚子,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落在雕着花的窗棂上,素而不浊,淋得透彻,交织成一阙欢快的轻曲儿。
滴滴答答,哗哗啦啦,她突然就回过神来刚才晏清说了什么。
他说。
阚冰阳把她抱回来之后
嗯?
他是抱着她回来的?
抱回来?
这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肯抱她?!
-
雨水落在廊柱,正殿清冷。
观主褚施打着伞回来了。
雨水湿了鞋袜,道袍衣摆洇出了颜色。
他寻了一圈,也未见阚冰阳的人影。
按理说,今天那个变形节目的摄制组没开工,他理应会在偏殿。
可偏偏的,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晏清正从西边的厢房回来。
手中的盘子空了,刚才那盘青团的糖粉还沾在边沿儿。
师父。晏清颔了颔首。
褚施问他:你阚师兄呢?
晏清摇了摇头道:没见到。
褚施也没再问,放了伞,就去了后殿。
阚冰阳正修着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