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萦萦掀了掀眼皮,懒散地嚼着泡泡糖,跑这种地方住三个月,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你们还让我在这变形?这叫变形吗?熬完这得变态了吧!
她冷嗤一声,转身去拿行李。
知道她任性妄为,又碍于叶董事长的关系,更没人敢拦她。
不过这正合了导演的意。
叶萦萦这种性格,无需多加渲染就能自带综艺感,因为她自己就是个剧本。
她正提着行李准备下山,刚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另外一行人。
这也是一组摄制组,
刚从缆车上下来。
走在最前的,是个看起来很痞帅的男孩。
他轻浮地瞥了一眼叶萦萦,将指间的烟按灭,勾起唇角道:哟,大姐,才第一天就打退堂鼓啊?
来之前,叶萦萦就知道节目组还安排了一个男生跟她一起参加录制。
来头也不小。
著名制片人兼导演吴导的小儿子吴炫,比她小半岁,京圈公子,纨绔子弟,宠坏了。
喊谁大姐呢?叶萦萦白他一眼,将行李一放,半坐半靠地问:你就是吴炫?
吴炫抿抿嘴,散去一阵淡淡的薄荷烟味,轻轻哂笑:咱俩小时候见过,你忘了?
别跟我套近乎。叶萦萦目光清冷,不着痕迹他身上逡巡一番,我见过的人可不少,我还真不记得有你这号人。
她话中带刺,吴炫也不恼。
因为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将烟头扔了,轻佻地玩着打火机,朝山顶紫灵宫扬了扬下巴。
姐姐,打个赌呗?
二人停在这说话,摄制组也就地取材,打来山涧泉水,以慰饥渴。
叶萦萦早就口干舌燥,她喝了口水,问他:赌什么?
吴炫嘿嘿笑道:我赌你待不了三天,哭着喊着就要回家。
不用赌了,我现在就想回家。
叶萦萦才懒得与他多啰嗦,她大步回头,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打掉摄影助理手上的镜头。
然而还没走几步,吴炫就啧啧喟叹道:不敢赌啊?
叶萦萦最吃激将法。
她一听,咬着下唇回头睃他:谁说我不敢赌的?
不过就是三天不哭不闹,她又不是嗷嗷待哺的襁褓婴儿,有什么是忍不了的?
她将行李往台阶上提了几阶,挑眉道:不就是在这破道观待个几天,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你先哭还是我先哭。但凡我熬过前三天,我让你表演铁锅炖自己!
叶萦萦说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提着行李一口气往上走了十几级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