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直呼三哥,从未疏远的叫他皇兄,更没在兄弟面前自称过本王。
心远了,称呼也就远了。
照王脸色下沉:旧话就免谈了,九弟,你我一母同胞,我左右不会害你性命,你现下弃暗投明还来得及,我与你兄弟联手,何愁大业不成?!
毒酒毁我根基,毒衣损我精血,这便是三皇兄所谓的不会害本王性命?在本王心里,三哥已经死在亲自为本王斟酒的那天夜里了,本王念在母妃的份上也最后奉劝你一句,谋逆当诛!
哼,我敢作敢当,毒酒的确是我准备的,我是想过毒死你,可你到底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胞弟,我心软了,最后换了另一种不致命的毒。那什么毒衣却与我无关,你可别把旁的赖在我头上!
照王为人不择手段,做过不少缺德事,但他受不得冤枉,不是他做的他不认。
楚其渊观其神色不似作假,怔住了。
车内的南星也惊诧莫名,不是照王的话,那是谁暗中掉包了他的常服?
安王在原著里只是个背景板,没有多少笔墨,更没记载毒线一事,她无法从原著中挖掘出真相。
众人心思各异,宫门寂静半晌,细雪絮絮飘下,落于反射火光的器刃上。
朱漆宫门吱呀一声,七皇子身穿杏黄色太子蟒袍,龙行虎步,眉宇间初显储君威严。
三皇兄,谋逆是死罪,你若再往前一步,即便是孤向父皇求情,怕是也免不了你一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照王神情阴鸷,横眉冷对:自古皇位能者居之,唐秦王发动玄武门之变不也成就了一代英主、名垂千古?老七,成王败寇,你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照王耐心告罄,没有留给他们回话的时间,果断地挥手,御马直逼宫门,一众叛军黑压压的跟上。
城内的巡城营被叛军逐个击破,城外的巡防营又被另一支叛军拖住了,宫中的禁军统领已被照王策反,其他兵力也被照王控制了。太子和安王除了这两千禁军加上一支东宫精锐再无人可用,这么点人对上一万叛军简直是以卵击石。
照王胜券在握,自信一笑。
楚其渊面容一肃,不退不避,枪杆带起劲风一横,进入备战状态。
他身手虽大不如前,可仍有昔日战神之威,禁军神色一振,严阵以待。
眼看两帮人马就要对上,南星揪紧胸衣,祈祷他千万别受伤。
且慢!太子大喝一声,目光沉沉,三皇兄,你当真不顾念父皇、不念及兄弟情义,绝情至此?
照王胸有成竹,不怒反笑:老七啊老七,你我巴不得对方早死,哪来的情义呢?我猜猜,你和九弟玩这一出是在拖延时间吧?我再猜猜,你们已经派人去通州大营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