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围脖本来是想织给安王的,作为答谢他一路上的关照;可惜没来得及赶在分别前织出来,想着拆了怪可惜的,于是就想把它做完,到时候拿来随便送人就行。
想到那个人,南星咬了咬唇,甩了几下脑袋。
她放下针线,疾步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瞧,见来人是顾意询。
顾意询听到脚步声,知道她来了,数次张口,又几度无声地合上。
南星体谅他此时心绪难平,也理解他的欲言又止,耐心的等待。
他清了清嗓子:南星,是我。
一旦开了头,往后就顺多了,顾意询隔着门,诉说他回京之后就第一时间派人去霍家镇接她,没曾想听到了她的死讯;他当时万念俱灰,出于无奈娶了现在的妻子;还说他昨日再次见到她时,是如何的不敢置信,她消失后他又是如何发了疯的寻找。
他素来爱洁,今日胡子却冒了青茬,可见他昨天到今日确实在找她,没顾得上打理仪容。
我总是梦到你身在火海之中无助地望着我,而我无能为力地看着你被大火吞噬,顾意询痛苦地拍门,嗓音喑哑,南星,你开开门,让我确认你是真的还活着,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他在感情上处理不当,不是个好丈夫,这是他的缺点。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好人,有人被他连累而死,死的还是他喜欢的女人,想必他这半年来良心难安。
南星动了恻隐之心,开了门。
按照剧情,苏欢玥因为好奇偷偷跟在顾意询身后,现在应该躲在附近听墙角。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别人,这才正眼看向憔悴的顾意询,在他眼睛一亮,要上前靠近的时候,她后退了半步。
顾意询因她的动作定住了身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沉默半晌,他苦笑:你怨我了吗?
这倒没有,在跟有妇之夫保持安全距离罢了。
南星挤出一丝笑,安慰地说:顾哥哥,我没有怨你,只是物是人非,我们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顾意询怔怔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了什么?
轮到南星愣住了。
和安王他们相处半年,她习惯了用口型对话,顺丘他们虽然不精通读唇术,不过他们和她有了默契,用口型加手指比划已能满足大部分的日常交流。
听顺丘说,安王的读唇术是在边疆学会的,战场上厮杀声震耳欲聋,他就学了读唇术来辨别局势。
安王在中毒后荒了两年,把读唇术忘了七八分,直到和她相遇,他重新拾起了这门技术,顺丘还悄悄说,安王拿他当过陪练,练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和她进行无障碍的交流。
啊不好,走神了走神了。
南星返身回屋,照着原话写了一遍,拿出门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