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微微一笑:不早了,霍姑娘歇息吧,明日见。
送走他,南星满心沉重地关了院门,一转头,发现她屋顶上有两道奇怪的黑影,似乎是两个人?
她走近一看,发现是安王和顺丘在月下小酌,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跑上去的,八成是把她跟何琰羽的对话听了一耳朵。
很快,何琰羽也发现了屋顶上的俩人,隔着一道墙叉着腰怒吼:姓言的!殿下还不能喝酒!你干嘛带坏殿下!你们快给我下来!
他中气十足,喊得很大声,整座宅子都能听见,四周响起护卫们幸灾乐祸的偷笑。
顺丘委屈地探头喊冤:这是你泡的药酒,你说能强身健体,是好东西,我以为殿下也能喝呢。
话虽如此,他老老实实地收了酒壶,一个纵身把他家殿下带到了她院中。
何琰羽仍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好你个姓言的!我让你每日喝一小杯,不是让你拿来牛饮的!喝多了你也吸收不完其中精华,会浪费的你知不知道!
顺丘自知理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门外那人还在骂骂咧咧,他不想再听唠叨话,直接从墙上跳回自已的院子,徒留南星伸出了尔康手:你要走好歹把你家殿下带走啊!留在我这里算什么回事!
何琰羽嘟囔的声音逐渐远去,南星默默收回手,硬着头皮对上安王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朦胧的月色下,他冷硬的五官好似加了滤镜,看起来柔和了许多,没平时那么高不可攀。
相顾无言几瞬,楚其渊从袖中取出一物,清了清嗓音,眼神移向别处。
首饰铺的店家说你没选耳饰,问本王你是不是不喜那些样式,说是有新的款式了再送过来给你挑本王就随便选了一对给你先凑合着戴。
他选的耳环是流苏型的,翡翠雕的芍药小花,花蕊处描了金线,花朵下还缀着一个花骨朵,煞是好看,很适合她。
南星抬眼,望着他的侧颜出神。
装耳饰的箱子里,这对芍药花耳环最得她心,她是故意没选的,她怕以后会再遇到杀手,万一混乱之中她被人连耳环带耳垂给扯烂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