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布料是普通的药香,衣摆的绣线上却散发着毒草的气味,最起码有蓖麻和舟形乌头混在里头,这两种毒草她很熟悉,在霍家镇的时候,她偶尔会采回来防身。
绣线里不止这两种毒草,南星为了辨认,想凑得更近一些,手中的衣摆却突然被抽走,她听到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不会是被当成女流氓了吧?
他可是随时能取走自己小命的人,南星连忙坐回原位,找纸笔解释前因后果。
楚其渊怒气半消,将信将疑,对外喝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随行护卫原地待命。
楚其渊道:顺丘,请琰羽来。
顺丘以为他家殿下旧疾复发,以最快的速度把何琰羽何大夫友好的请了过来。
对此,被杠在肩上的何大夫锤着他的虎背泄愤:干什么干什么!我有脚!我会自己走!
顺丘不为所动,飞奔向殿下的马车。
何琰羽悲愤地嚷嚷:言顺丘你快放我下来,你看看你这样像话吗你?!
这动静大的,南星在马车内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到顺丘扛着一位白白净净的男子进来,她无语片刻,帅哥在另一个帅哥肩上扑腾的样子实在是太呃太有碍观瞻了。
顺丘丢下大夫,气都不带喘一下,马上急切地道:快给殿下诊治!
闻言,何琰羽顾不上去揉被摔疼的两瓣屁股蛋,表情肃穆的去把脉。
本王无碍,楚其渊脱下外袍递过去,脸色不太好,这位姑娘说,本王衣服的绣线上有毒药,你看看。
何琰羽和顺丘变了脸色。
趁着何琰羽检查的空隙,顺丘到南星跟前,警惕地问: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殿下的衣衫有问题?你怎么认识的毒药?
南星猜到他会来问,早就准备好纸笔了,为了一张纸上能多写点字,她舍弃了炭笔,在他们和安王对话的时候,她无声地研墨,当下他一问她就写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
当然,写字太麻烦,她只挑了重点说,和顾意询相遇那段省去了。
顺丘看完她的字,何琰羽也琢磨出来了。
这绣线,一种颜色就是一味毒药,由毒草的汁液和染料调和而成,由于剂量过少,一般人不会轻易受到影响,除非是本就久病体弱、内里亏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