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许刚他们回到医院。
派出所的人说明天去镇子上调人做笔录。我说了是周翠芬家里人干的,但是警察同志说要有证据,明天只能去请他们协助调查。
钱桂君摇头,这个点儿,人家估计什么都处理好了,那些农具洗一洗,谁能看出来打过人?
刑侦技术现在还不发达,纪舒也知道,那些人如果死不承认,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纪舒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
她的手表!
那块手表就是证据。
她一阵兴奋。
赶快去告诉警察同志们。他们知道那块手表值钱,肯定不会扔掉,只要能找到手表,至少能证明他们抢劫!
许刚眼睛里也闪光起来。
没错!
钱桂君:万一他们一口咬定是捡来的手表呢?
许刚表情暗了一下,这倒是。
那就看警察同志们审问了。那个为首的黑胡子大汉估计难缠,可是其他人呢?也许其他人会招供呢?或者万一有目击者也不一定。手表的事情,他们要能解释,也不容易。
纪舒眼下更担心莫旷枫,至于这些人,她以后再收拾也不迟。
于是其他人就又去了派出所。
纪舒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四个小时,终于等到手术中的灯灭了。
医生们推着莫旷枫出来了。
手术成功,不过后续要看恢复情况。桡骨粉碎性骨折,很严重。这人也真能忍,这得多疼啊。居然一个小时才来医院。听说你们是遭遇了抢劫,是吗?
医生边说边摇头,又推了推眼镜。
是的。
纪舒简单介绍了情况,医生说:看来你们要在我们德市呆一段时间了,病人暂时不适合出院。病人需要休息,这就推到病房去了。病人家属可以陪床。
纪舒忙点头:我今晚会看着他的。
她低头看莫旷枫,他还没有醒来,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平时鲜活的一个人,现在像是冬眠了。
纪舒忍住眼泪,摸了摸他的脸,他的脸也冰凉冰凉的。
好了,快推去病房吧。医生说。
谁知道,这时候一个人冲进医院来。
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莫旷枫的病人?
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厚重的夹克衫,风尘仆仆。
他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莫旷枫,震惊地说:我的老天爷,伤得这样重!莫云杉老爷子马上过来了呢,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