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心想,这都还没拆迁,赵阿姨就这么自信,难道真是自己露出了必胜的表情?
原来一个人自信,也会不自觉影响身边的人,甚至带来一些粉丝。
赵阿姨现在就宛如一个小粉丝,星星眼地看着纪舒,就等着她来平事儿。
好吧。那就来平事儿!
两人先来到了第一家,这家有个院子,里面种了一些菜,正值五月,草长莺飞,绿油油的生菜涨势喜人。
院子没有大门,就几根竹竿子围了一个栅栏门,院墙也是低矮的泥墙。
在一众棚户房里,这一家算很大的,尤其还有院子,很难得。
反正纪舒买的是地皮,不在乎房子质量,也就无所谓院子和房子本身的破败了。
赵阿姨正要开口介绍,一个妇人挑着一根扁担,两头是臭乎乎的水桶,朝着院子走过来。
这味道太销魂,让人的目光不由地扫过去,最后落在那两个水桶上。
纪舒和田秋虽然一个现在是外企白领,一个是婚纱摄影楼摄影师,却都是农村出身。
这个妇人是来浇菜地的,水桶里的肯定是肥料,而且是生态肥料
去去去,站在别人家门口干嘛啊?想偷菜啊?
妇女吐了一口唾沫,大声呵斥。
走近了,她眼看这几个人打扮一个比一个时尚,尤其是站在中间的纪舒,一件水蓝色的衬衣配着藏蓝色印花小方巾,就和杂志上的人一样。
这肯定不是偷菜的了。
怎么了?你们干什么的!
虽然不是偷菜的,但肯定没安好心,不然为什么站在这里东张西望的呢!
赵阿姨上前去,这个房子我们老板买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纪舒,趾高气昂。
这个院子,以后你们不能种菜了!上次我和你爱人说过的,你们怎么还在种!
说完,赵阿姨又像是逃跑一样跑到了纪舒的身后。
她小声说:纪老板啊,上次我被她爱人泼了粪水的,我们小心点。你看,我可是尽心尽力的呢,被泼粪水啊!我一辈子没受过这罪!
难怪赵阿姨说自己搞不定!
生化武器啊!
田秋吃惊地张大嘴巴,我以为就我们村里因为一点子自留菜地泼粪水,大城市海市也这样啊!
纪舒忍不住也退后两步,泼粪水,有点,害怕啊。
妇人把腰身一弯下来,两个粪水桶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来一些味道很重的水花儿。
地面都湿了一块。赵阿姨又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