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孩子们都在林师傅家,整个屋子里就她一个人,空落落的。
她只脱了外套,穿着一件粉色的羊绒衫,盖着一个黑色的薄绒毯子,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客厅里的绿植先是被夕阳染成金色,金色燃尽之后,夜幕又给它们喷上黑漆
就这样,纪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迷迷糊糊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滴答滴答的雨声。
她闻到一股清新的泥土气,那是雨中泥土的芬芳。
这个味道让她想起莫旷枫,想起那天,雨夜里,莫旷枫为她撑着那把橙黄色的小花伞,他的睫毛上似乎沾着水珠,显得清俊而脆弱
她不想睁开眼睛,只是舒服地在沙发上瘫软着,继续在梦中神游。
梦里,她见到了莫旷枫,他微笑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丝儿,她盯着他看,一把伸手抓住他的手
咦?
这个手!
梦里的手,怎么这么温暖?
纪舒转一转眼珠子,心想,这是可以摸的吗?
那只手没有反抗。
她随手就把那只手摸了几把,皮肤怪滑嫩的,指甲整齐,手指修长,骨节
纪舒的手顺着那手上滑,轻轻按压手指上分明的骨节一个一个手指按过去
她又再往上,把她的小手划到他的手腕上,摁一下,捏一下......
摸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哑哑的。
梦里的莫旷枫居然还有台词?不是花瓶吗?
纪舒抬起拉耸着的眼皮,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够。纪舒笑嘻嘻地嘟囔着,有些撒娇的意味,也带着些许困意。
梦里似乎和他更亲近,没有那些小心思,不害怕展现不完美的自己
莫旷枫的脸朝着她的脸轻轻贴过来。
纪舒觉得嘴唇上一润,接着她忍不住迎上去,她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第二天清晨,纪舒才醒来。
想一想,从坐火车回家之后,她就没好好睡觉过。
这一晚,她睡得太好了,而且,梦里似乎还有甜甜的一个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