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徐阿姨也红了眼眶。
咱们女人的苦,只有女人懂。我家里那个老头子一天天说我不干活,我不干活,家里的水谁烧的?床谁铺的?孩子谁带大的?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干,苦啊!林大姐也是懂的,才多帮衬着你,女人就是苦哇。
两人在厨房里轻声诉说着,说出来,心情却舒畅了不少,又拉着手笑起来。
刘嫂子,你这么好的人,以后要享福的!上次我看来店里的那个男学生,就挺好,人俊得很,不是理工大的吗?小纪老板身边的都是这样的,你怕她找不到好对象吗?
刘彩娟想到莫旷枫开业的时候来的场景,眼底也有了笑意:反正舒舒还小,我相信她一定能找到合适的,我就争取不拖后腿就好了。
这时候,叶春芝突然闪进厨房,压低声音,对刘彩娟说:老板娘,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的女的,说找你有事。
谁呀?
不知道,穿个白毛衣,看起来蛮斯文的,戴个眼镜。
刘彩娟就请徐阿姨多看着,自己解了围裙,出到了店门口。
门口侧边刚好有个小花坛,花坛边站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材瘦削。
您是?
刘彩娟虽然是黄县人,但是因为也常看电视,普通话讲得不错,口音不浓,反而平添些温和。
女人好像有些惊讶一般,笑起来:您是纪甜的妈妈吗?好年轻啊!
见刘彩娟皱眉不解,女人自我介绍:我叫马真,是理工大附属幼儿园的老师,我来家访一下。
家访?甜甜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啊,不是。
女老师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安慰表情:纪甜同学没事情,但是其他同学有事情。
这?
刘彩娟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林阿姨告诉我您在这边的。她来接孩子的时候,我说想和您当面谈一谈,她便告诉了我地址,我下班就顺路过来了。
与此同时,莫旷枫正抓着胡子男的手,他手臂纤长却有力,他直直地站在矮个子胡子男面前,显得更高大了。
他一把甩开胡子男的手,胡子男退后了两步才站稳。
你哪里来的!
胡子男说话声音似乎比刚刚低了一些,但是表情还是很凶狠。
刚来的。莫旷枫说完,看了一眼纪舒,又回头对胡子男说:排队离开了就不算。你应该排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