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筝一点儿也不意外在这儿见到她,但他没有立刻与李谙打招呼,反而是冲着送饭的小沙弥道:辛苦小师傅,斋饭给我就好,我们等会儿再吃。
李谙注意到他的用词是我们。
待到小沙弥离开,她紧跟着问了一句:云芙也来了?
沈月筝把食盒拎回屋子,声音从屋内传来:她在灵谷塔那边,说什么一定要拜一下塔中的舍利子,吉利。
我倒是不知她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李谙说完才惊觉,自己这话未免刻薄了一些,这种场合她完全没必要嘲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行一步。
李当家没听过一句话么?不信神佛,是因为没有所求之事。心里有了牵挂,便又信了。
沈月筝再次从屋里走出来,拦下要离开的李谙,只用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夜莺,传信让你来这儿的人是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鹤。
傍晚的天色越来越暗,剩下的残阳如血,将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沈云芙拜完了舍利子,沿着灵谷塔一圈又一圈的楼梯下来,楼梯是旋转式的,转的她脑袋都晕了。然而这种晕还没缓解,她在灵谷塔下,看到了站的笔直的李谙。她似乎已经在那儿,安静等了她好一会儿。
朝歌,三十三岁的沈云芙,像个孩子一般,冲面前的人甜甜的笑着,想吃馄饨嘛?我刚好饿了。
两人一言不发的回到客房,贴心的沈月筝已经为她们搬出了两把椅子,没有打开的食盒放在两把椅子间的桌子上。
沈月筝提议:今晚月色这么好,不如在院子里吃?
沈云芙点了点头,微笑着采纳了他的意见。
沈月筝耸肩,瞥了眼李谙后,伸手在沈云芙肩上拍了拍:好好说话,不要吵架,我回去陪老婆孩子了。
放心,沈云芙给他个安心的眼神,我可舍不得。
沈月筝离开后,沈家这位大小姐也不顾李谙在想什么,径自坐到院子里的一张椅子上。沈月筝为她们准备的椅子,不是那种靠椅,而是一张小小的板凳,他觉得这样有气氛。
沈小姐今天穿着一件高开叉的旗袍,这板凳坐的,旗袍开叉处都能看到她的大腿根部。
李谙在她的大腿上扫了眼,又顺着她的大腿看到细白的小腿,最后落在不足盈握的脚踝上。她今年三十三岁,按理来说不小了,可腿上的肌肤紧致光滑,一双玉足衬着月光分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