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起身,走到饮水机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
小姑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不用谢。谢淮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韩子阳耸了耸肩,收回目光继续问道:之后呢,你们到画室后发生了什么?
宝乐抿唇:其实我在到画室之前,中途去了趟厕所。国画楼一楼没有厕所,二楼是男厕,所以我去了三楼,不过沈忘言应该是先进去了。还有我记得快到厕所的时候,教学楼还停了次电。
韩子阳:什么时候来电的你还记得么?
来电了?小姑娘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有吧。
谢淮和韩子阳皆为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专业素质极高的韩组长立刻调整好心态,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说说,之后回到画室又发生了什么?
宝乐被问到了,眼珠转了转,过了足足两分钟才不确定的反问道:我那天没回到画室吧。
事实上,那天你回去了。不但回去了,还亲眼目睹了抛尸现场,并且高声尖叫引来了保卫室的保安。
所以她的失忆,不是指之前忘了一切,以为自己只有八岁,更不是指恢复正常后,忘了自己以为自己八岁时的那段记忆而是忘了美院画室里发生的一切?
小姑娘呆愣愣的看着他俩,哪怕他们告诉她这些,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好似有这段经历的是别人一般。
毕竟之前也都是听钱医生说过她病情的人,老实说问之前,我们的韩组长就大概猜到她会不记得。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在医院又躺了那么久,醒来连心智一度都受到了影响,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那么强,要真记得反而才奇怪。
韩子阳:那你还记得别的什么吗?
有一件事,宝乐抬头,我从三楼回来的时候,在二楼楼梯间看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我觉得他很可疑!
韩子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沉思片刻又从文件夹里拿出另一张照片,递了过去:是他么?
照片依然是电梯的监控截图,这是这次除了倒在电梯间里的罗心,还拍到了一个人。这人推着一辆小推车,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手上戴着胶质手套,可谓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要是能认出来就有鬼了,小姑娘非常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确定。
意料之中的答案,老韩同志并没有很失望,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小高,帮我查下国画楼二楼楼梯间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