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揉着屁股,赔着笑问:“头儿,咋了这是?”
刘刚觑了王甲一眼,寻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铁定又在言姑娘那碰壁了呗。
“今后京师卫的所有茅房都归你们二人打扫了。”裴凌拍了拍手,闭目躺在木床上,长靴交迭,头枕在脑后,颀长的身体硬朗流畅。
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说什么女人都喜欢听戏,喜欢被男子捧着哄着……喜欢个屁!
他就不该给那女人好脸色,他是看错了,她就与那些惹人烦的女人一般无二,且更甚!
倒也不怪裴凌会如是想,属实是言清漓今日真是火力全开,一丝脸面都未曾给他留下。
一场戏都未听完,她就当着慕晚莹的面,将他噎的体无完肤。
乖张、暴戾、自傲、狂妄……明明是那般温软的两片唇,明明是清甜如水的声音,可开开合合之间就将他评价的一无是处。
他忍不住强行将慕晚莹赶了出去,问她是否真是如此想他,她却不答,而是噙着那抹令人讨厌的嘲笑反问他:“上次不是都已两清了吗?为何还要不断纠缠?且还用这种下叁滥的手段将我骗过来。”
他何时用下叁滥的手段骗她了?若不是她一再避着他,他又何须兜这么大的圈子。
他不过是怕她被人指点私会男子,才找慕晚莹出面邀约她,还特意将聆音阁清了场,生平头一回为女人考虑的面面俱到,她竟认为他是下叁滥?
两清?如何两清?
她还欠他一条命呢!若不是他,她早被人踩死在人堆里了,真以为让他摸两回身子就可恩怨相抵了?
他气愤不过,便低头去堵住她那张口吐恶言的唇,她却反手两巴掌,指甲还将他刮出了叁道红印。
天不怕地不怕的盛京第一恶霸竟然被同一个女人扇了两次巴掌,还挂了彩,虽说平日他的确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敢打。
抬起的手终究还是在她无谓直视的目光中落败下去,若真打下去,她必定要伤了的。
可她却不领情,最后还丢下一句:“裴凌,你还真不如你小叔,甚至都不如陆眉。”
……
王甲与刘刚为了不去洗茅房,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将功补过,两人低头一合计,想到一妙计。
“头儿,天涯何处无芳草,兄弟们带你去个地儿,保管你明日再也想不起那不识好歹的言小姐。”
裴凌怎么也没想到,王甲与刘刚这两个挨千刀的蠢货竟然将他带到了青楼。
用刘刚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威武霸气的少当家只要开了荤,尝过那滋味儿,自然懂得女人到底有多妙,还会只将心思拴在那对他全然无意的言叁小姐身上吗?
就凭他的身世,只要他想讨个老婆,那满盛京的世家小姐还不是任君挑选?
“滚!”
裴凌冷冷挥开一个凑上前来的妓子,浓郁的脂粉气熏得他脑仁生疼,他手指关节捏的嘎嘣作响:“你们俩活腻了?”
王甲赶紧将那受了委屈的姑娘护在自己身后,正要苦口婆心的劝上裴凌一劝,几位花花绿绿的公子哥就在老鸨与姑娘们的拥簇下瞩目的踏进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