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琛被她失落的模样取悦,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忍不住捏了下少女耷拉下来的脸。
“谁许你向外跑了?盛京离西川相距甚远,安心在府中等我。”听少女开始喊疼,言琛松了手,“我会留些护卫给你,若是有事也可去幕府请外祖帮忙。”
言琛在接下这份军令状时,也曾想过要将言清漓一起带去西川,可他是去打仗的,不是游山玩水,将她带在身边难以时时护好她的安危,只能将她留在盛京最为安全。
许是与言琛相处久了,真产生了对亲人的眷恋,言清漓也红了眼眶,她一头扎进言琛怀里:“那我要给哥哥写家书,每月一封,不,半月一封,若你敢不回我定要去跑出去找你!”
言琛轻咳一声,拍了拍在他怀里蹭脑袋撒娇的少女:“清漓,这是外头,莫要胡闹。”
言清漓觉得这情感抒发的也差不多了,吸了吸鼻子离开言琛的怀抱,在他训人般生硬的安慰中又溜回到殿内听经。
与此同时,远处高台上隐在树荫下的两名袅袅女子极不是滋味的看着这一幕。
“呵,看到了吗?她定是与兄长有了私情,不然兄长为何要执意与你退婚?”言婉一双美目中淬满了怨忿。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同为女子,又喜欢上同一个男子,言婉与朱妙琳在此刻反倒成了盟友,她们二人于乞巧宴上就看出言清漓与言琛之间的微妙。
原本言婉十分希望言琛与朱妙琳能退婚,可在发现言琛竟愿意与言清漓那般亲昵时,她又情愿言琛还不如娶了朱妙琳,至少他不会对朱妙琳露出那样宠溺的笑。
朱妙琳暗暗收拢五指,神情晦暗。
丞相府接二连叁的出事,先是母亲与外祖家出事,后言琛又与她退了亲。
怎会这样?
之前言琛明明是同意这门亲事的,一切都是在这个言清漓出现后才变了的。
朱妙琳从出身起便是天之娇女,如今被言清漓一个越州来的私生女抢了未婚夫婿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且方才那二人相拥的一幕又几乎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们之间定不只是兄妹之情这么简单。
“不知廉耻,竟敢对亲兄长生出龌龊心思!还敢搅了本小姐的亲事!我朱妙琳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朱妙琳这一下倒是将言婉也给骂进去了,言婉咬牙瞥了她一眼,强忍住没吭声。
她要的就是朱妙琳的恼怒,只要朱妙琳一气之下对言清漓出手,兄长就又是她一个人的了。
“哦?那朱大小姐打算怎么不放过她?”
朱妙琳也不是傻的,自然猜到言婉是想借她的手除去言清漓,她可不会上这个当,就算要做,也得拉上言婉一起,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位二哥言珲……是因言清漓才掉了手指的?”
言婉一怔,不明白为何扯上了言珲,她目光一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朱妙琳眼中盛满精光,将自己的计策与言婉说了一遍。
言婉越听眉头拧的越紧,可心脏却砰砰直跳。
“如何?你去说服你二哥,其他的交给我,这之后,保管言清漓那小贱人再也翻不了身。”
朱妙琳最后这句话令言婉彻底下定决心,她把心一横,冷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朱妙琳与言婉走了后,一双绣鞋从造型奇特的巨石后缓缓走出。
绣鞋的主人盯着那二人的背影看了看,妩媚的眸中闪过一层思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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