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张嘴我看看。穆千玄捏开她的下巴。
狮虎,窝初夏被咬出大舌头,试着再次将真相全盘托出,依旧咬到自己的舌头。
柔弱的舌头瞬间添上两道伤口,鲜血的味道在口中漫开。
每当她想告诉穆千玄真相,就会不受控制地咬到自己的舌头。初夏捂着嘴,委屈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别说话了,舌头伸出来。
初夏眼泪汪汪,探出粉红色的舌尖,软乎乎的舌头上,裹着血迹。
穆千玄起身:我去拿药。
初夏拽着他的袖摆,摇摇头。深更半夜的,药阁那边都关门了。她拿起笔,铺开一张纸。
说不出来,她就写。
落笔时,眉心滚烫,痛得初夏冷汗涔涔。她皱着眉,强忍着痛,深呼吸一口气,手腕颤抖,笔尖划出歪歪扭扭的墨痕。
这灼痛比上次更为剧烈了。
初夏一个字还没写完,直接痛晕过去,倒在穆千玄的怀里。
穆千玄抚她额头,烫得惊人,唤了她几声,依旧不醒,直接抱起她,匆匆出门。
山庄里没有大夫,他抱着初夏下山。大夫被他强行叫醒,打着哈欠给初夏诊脉,最后得出结论,初夏睡着了。
穆千玄手背青筋凸起,面色显出与气质不符的狰狞:没有诊错?
老朽行医数十年,怎会分不清是生病,还是睡着了。你这年轻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消遣老朽,老朽看真正有病的是人是你。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那我怎么叫不醒她?
睡得太沉了。大夫被耍了一通,面色不愉地赶穆千玄走。
穆千玄抱着初夏去找其他的大夫,得出的结果没有改变,他看似恶作剧的行为,再次惹恼大夫,被赶出了医馆。
穆千玄只好把初夏抱回竹苑。
他将初夏放在自己的榻上,脱去她的鞋袜和外裳,盖上被子。
初夏未写完的那张纸还搁在桌子上,穆千玄拿起纸,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她到底想写什么字。
夏夏,你想告诉我什么?
是他控制了你,不让你开口,対吗?
能预知未来,呵,他还真是个怪物。
怪物二字出口,穆千玄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