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如此恐怖又决绝的事情。
芙玉自尽的场面惨不忍睹,偏偏母亲又是第一个撞上去的,推开门,切掉的脑袋就在母亲脚下,双眼瞪着母亲,死不瞑目祝笑笑回忆起当日的一幕,犹不寒而栗。
当时她跟在虞思归身后,虞思归大叫一声,回身抱住祝笑笑,蒙住她的双眼:不要看,笑笑。
无头鬼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断不可能是芙玉的冤魂。况且,无头鬼我们都看见了,根本不是芙玉。祝文暄打断祝笑笑的话。
但每次母亲看到芙玉时,我们都在场,你作何解释?祝笑笑道。
你们在场?苏回敏锐地抓住什么。
我不在场。祝文暄脸色难看地否决。
祝笑笑说:月圆之夜我陪母亲游船,母亲偏说在芙玉站在岸上对着她笑,可岸上什么都没有。还有上次,父亲与母亲共用晚膳,母亲说,芙玉穿着自尽那日穿的红衣,笑盈盈地坐在父亲的身侧,脖子上还有一道血线。
小棠吓得面无人色,道:刚才、刚才奴婢也什么都没看到,屋里除了奴婢和夫人,什么人都没有。不会、不会真的有鬼吧?
传闻着红衣自尽,死后会化作厉鬼。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这么说来,师母有三次看到芙玉,而陪在师母身边的你们,却什么都没看到。苏回理着思路,若有所思,会不会是师母的幻觉?
母亲所用药物,都是我在过问,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药物并无问题。祝笑笑道。
我并不是怀疑大师姐。这世上的病千奇百怪,师母的幻觉,许是师母的病所致。苏回道。
我已着人请了神医,过几日就会到府中,替母亲诊治。祝文暄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紧紧咬着牙关,不管是何人在害母亲,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还母亲一个公道。
虞思归的情况已稳定下来,众人放下心来,她的病需要静养,不宜再受惊吓,祝长生吩咐下去,多派些人手守着芙蓉居,此后不许再提芙玉二字。
几人相继离开芙蓉居。
夜色已深,芙蓉居外,一名青衣男子站在柳树下,见着祝笑笑,立即捧着滚烫的烤红薯迎了上来:笑笑,我听说你没用晚膳,这么晚了,身子会饿坏的,我特地为你烤了个红薯,还热乎着,你先吃着,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