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说你想吃的,我可是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初夏把街上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最终一锤定音,是我拿命换回来的,师父你不许辜负我的心意。
这块红豆酥背上初夏的命,一下子沉甸甸起来。
穆千玄张开唇,尽量舒展着眉头,吃着她喂过来的红豆酥。
初夏立即笑逐颜开。
穆千玄生不如死地咽着红豆酥,大抵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不久前,他患了种怪病,常常莫名丢失一段记忆,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他自小生长在将军陵,生病都是自己扛过来的,不知道病了需要看大夫,得了这怪病后,也未想过寻医。因此,无人知晓他的怪病,就连师父师娘都被蒙在鼓里。这些日子,他极力维持着正常,生怕被人察觉。
爱吃红豆酥,定是自己犯病时胡说八道的。
初夏擦擦手,打开买回来的药:这些都是止血治伤的,师父,我帮你上药,你把衣服脱了。
穆千玄抬手脱衣。
他神色坦荡,毫不设防。初夏不意外,因为原书就是这样的设定,穆千玄在将军陵里住了十八年,日常就是吃饭睡觉练功,没接触过世俗,初初下山,心无杂念,压根不知道男女大防。
初夏甚至怀疑,他连男女之别都不清楚。
正是如此,原主骗他轻轻松松,一个以身相许,困了他半生。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为区分两个男主,没有重生的出现时就称呼为穆千玄,重生的就称呼为楼厌。称呼开上帝视角,不代表在女主面前掉马。
第4章
初夏给穆千玄的伤口重新上了药,然后帮他重新套上衣裳,以免着凉。
穆千玄打坐调息,不消片刻,进入入定状态。
初夏悄悄出了门,与萧氏一起,将昨日剩的干粮吃了。
原主每次出去都会备些干粮,以供不时之需。给她们母女送饭的奴仆,在盛初雪的示意下,要么送些馊掉的残羹冷炙,要么弄些掺了石子的饭菜,饿不死她们母子,又极尽全力地膈应她们母子。
今日的饭送来时,揭开一股馊味,初夏气恼地都倒在了墙根下。
吃过饭,萧毓婉把这两天做好的绣品取出来,心疼地看着初夏身上单薄的旧衣:夏夏,这是我昨日绣好的,你找个机会,换点银钱,买套新的冬衣。
萧氏的十指红通通的,肿了起来,指尖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难为她身子不好,还要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