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色微微惊,可是父皇、
怎么?你可不愿?
她重新俯下身,儿臣没有。
锦妃善舞,你可以请教她,朕再给你拨几个司舞坊的宫女,学起来又有何难,一月多足足有余。
到时候,可别让朕失望。
堇色轻轻叩击冰冷的地面,涩然道,儿臣遵旨。
很好,下去吧。
堇色心事重重离开了养心殿。
走出殿门,才觉得全身松了一口气。忽又闻得一阵芬芳,她抬头,便看见一树奇珍异草,花树株株挺拔秀丽,凤舞花动,花飘落满地,原来旁边就是御花园。
她屏退了宫女,一个人想去御花园走走。
宫服繁重,但御花园微风习习,将她烦闷的心思稍稍清凉了些许。
她漫无目的地踱着步,无关于赏景,只是在想着事情。
她想起父皇不详的脸色,那症状已然是中毒已深,这毒绝非一日之功,那么能下此毒的,必定是他的亲近之人。
是谁。
父皇本人竟对此毫不自知,那么他身边的太医、宫女、妃子,竟无一个人注意到吗?
不,她们不可能不知道。
堇色不知不觉走到曲径假山旁,越想便越心寒,这宫中竟比她所想还要可怕的多。
参见长公主殿下。
背后响起一道年轻的声音。
堇色惊了一惊,回过身去,见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剑眉朗目,衣着华贵,墨色的衣衫上还绣着精致的蟒,正是铭王堇凌。
大中午的,长公主怎么一人在此?
堇凌并不行礼,只眸光放诞地打量她。
这么近距离一看,堇色衣诀轻扬,风姿楚楚,映着背后一树的木槿花,比那天在大殿惊鸿一瞥还要令人惊艳不已。
堇色看着他,试探问道,是铭王殿下吗?
她曾听李嬷嬷讲起过,宫里有一位和太子殿下年纪相仿的六皇子,最得皇帝的宠爱,能够自由进入皇宫,还身着蟒服举止尊贵,想必只有这位铭王殿下了。
堇色声音虽清冷,却也有一份别样的婉转在,听的堇凌一酥,心中愈加欢喜,长公主竟然记得我,我真是感动不已。
他有意无意地靠过去,将两人的距离贴的更近些,笑道,长公主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对了,前面的桂花林开了,最是芬芳醉人,长公主可愿随我一道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