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颤颤巍巍地捧上一锭银子。
面具男打量了半晌,然后抬起银子下面,赫然印着一具地方的官印。
是隆阳的人?
隆阳,有什么厉害的江湖人吗?面具男思忖。
看那几个人的死状,除了一个脸几乎被碾成一堆烂肉之外,其余的均是一道伤口毙命,不过那切口略钝,又不像是掌风或者剑痕所致。
一个武器不明、来历不明,又武功绝顶的少年人,这对幽澜教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马上通知给副教主。面具男吩咐下去,目光游离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小二,他已再无利用价值,心中遂杀心起,抬手向小二劈掌。
什么人!
外面传来飞刀划破空气的声音,面具男瞬间收手,身后几人一闪身也跟着越了出去。
朱痕瞬间来到小二旁边,急急问道,你说的少年,可是绑着一个高马尾,用一根鞭子做武器?
店小二被朱痕鬼魅一般的身手吓了一跳,忙应声道,正是!正是!
戴面具的是什么人?
他们、他们是幽澜教的人!
朱痕不是没有听过幽澜教的凶名,这里地势偏僻,人又稀少,朝廷自古难以管辖,便自然而然成为了幽澜教的势力范围。她沉思一瞬,凛声道,你这茶馆算是待不下去了,若想活命便带好钱财去滇国外最近的京兆尹府,朝廷自会庇佑你。
接二连三地徘徊在生死一线,小二已然崩溃,我们活在幽澜教的管控中,早就苦不堪言了,我此番就算是舍了买卖,也再也不要待在这等鬼地方了!
那好,作为救你的回报,你要事无巨细地把你所知道的所有幽澜教的情况都告诉我,明白了吗?
路上且远,你慢慢讲便是。
。
一家毫不起眼的院落,刘二推着破旧小车走进来,俨然是刚赶完集市。隔壁的邻家正好出门,见到他便熟络地打招呼,刘二,这么早又回来了。
嗳,刘二应了一声,今日没什么买卖,早点回家来陪我娘子。
你啊,成亲几载,还是这么恩爱。邻家调笑一句。
隔壁吱吱呀呀的柴门阖上,看着远去的邻家,刘二的脸色开始深沉起来,又惊起了心中余悸。
昨天的惊险还历历在目,若没有回家晚,便不会发生那些事,也不会差点在阎王殿里走一遭了。
相公,你回来了!妇人听到声音便迎门而出,焦灼的面色看到刘二平安无恙后遂又安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