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好像不止手是在被他抓着,连心都被他抓起来了,他身上温度比她更高,握着她的那只手滚烫的温度传来,仿佛都能感受到他手心或许生起的微微薄汗。
他的手那么大,大到几乎能将自己的手全都包进去,又那么瘦却那么有力,都可以感觉他的骨节的存在,他这样握着自己,只怕自己就算是费力想要挣脱,也是不能够的。
在这种紧张的小鹿乱撞中,她也就很迟钝的才感知到手上摸到了什么。
白知予捏着那个包装袋没动,程砚清自然也不会主动出声提醒,就这样,她捏着袋子,而他握着她,两个人定在原地一般顿了好久。
直到讲台上老师嗓子不舒服,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才叫白知予如梦初醒。
她惊慌地朝老师看过去,好在老师并不是在敲打他们,他喝了口水就接着讲课了。
白知予也咳了一声,捏着袋子将手拿了出来。
她眼前一亮,“是苏记的月饼?!”
这正是她今年遗憾吃不到的那家。
一整盒,连包装都没拆,小票也在里面。
白知予后知后觉,“你今天来的这么迟,是去买这个了?”
程砚清来了这么久,终于想着开始听听课了,他嗯了一声,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往白知予身上飘。
白知予雀跃的耶了一声,拆开了一只芝麻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趁老师低头的功夫她也低头,咬了一口。
程砚清就弯了嘴角,心情很好的翘起腿来。
白知予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也喜欢吃这家的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欸,他家也只做甜口,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