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最近吃睡可好?”燕南浔瘫坐在榻上,长手长脚的显得谢稚然的床更窄了。
谢稚然点点头,耐着性子问她:“我何时可以复职?”
燕南浔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是惹了我生气才被惩罚的,怎么不知道来哄我?”
谢稚然实事求是:“我找不到你。”
燕南浔的语气跟大爷似的:“那我现在来了,哄我吧。”
谢稚然还真被他难住了。别说她压根没哄过人,就算真哄过,像燕南浔这种心思诡谲的变态,她可真不知道如何去哄。保不准一哄还哄差了,到时又不知道该被怎么欺负。
于是她就老实回答:“我不会哄人。”
燕南浔有意刁难道:“那若是王爷生气了呢?你如何哄?”
谢稚然头头是道的分析:“王爷又不认识我,如何会生我的气?就算他生气了,也会坦荡告知原因,我改正便是。”
燕南浔突然闪到谢稚然面前,一把捏住她下巴:“你是说我不坦荡不讲理?”
谢稚然不说话,满眼却都在说没错,简直老实得让燕南浔又气又爱,最后笑道:“那我也坦荡一回好了。我就是要你逗我开心,做不到的话,你就别想给王爷值班了。”
这话说得幼稚又任性,一点都没有堂堂大护法的自觉。
谢稚然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善如流,即刻问道:“如何才能哄你开心?”
燕南浔突然四周望了望,随后拖着调子道:“这屋子你也该住腻了吧?明日起,就到我那儿住一段时间吧,顺便照顾一下我的起居。”
闹半天,竟是要她住到他家去?他想干什么?
谢稚然摸不着头脑,第二天却不得不大清早起来搬家。
倒不是她有多么积极,而是燕南浔像打了鸡血似的,天未亮就让人送来了小条子,叮嘱她赶紧搬东西。
衣物自然是必须带的,常用的药也得装上,小条子上说,燕南浔家中有不少草药和藏书,这些便无须拿了。
谢稚然收拾清楚也不过是两个包袱的东西,她提上肩便踏进了清晨的绵绵细雨里。
燕南浔坐在厅里等着,笑意被遮掩在红色面具之后,却从明亮的眼睛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