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笑笑,“爱国哥…”介绍介绍啊。
李爱国还真看懂了,上前一步,“小红,这是孙镇长。镇长,这是林小红。”
林小红赶紧问好,“孙镇长您好!”
孙镇长诚心夸赞道,“林同志,画的真好!怪不得能上北京的画报。”
林小红谦虚微笑,“您过奖了。”
孙镇长摆摆手,“你有这个手艺就别谦虚了,就是可惜这面墙没冲着街道。”
这么好看的画只能他们自己看到,这可不行啊。
林小红继续微笑,这事可怪不了她。
孙镇长想直接将镇上的墙画任务都交给林小红的,但又想到还没谈报酬,索性叫人进办公室细谈,“这样…咱们进屋去说。”
林小红下意识看向李爱国。
孙镇长大手一挥,“李爱国也跟着吧。”
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看归看,可别碰了。看够了进屋上班,还没下班呢。”
看门老大爷保证,“我给这看着,不让人碰。”
林小红发现其中一个谢顶男人,眼神狠叨叨的。
又看了一眼,没错了。
咋地,对她画有意见啊。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适合问,跟着李爱国、孙镇长进了办公室。
孙镇长很是客套,“林同志坐,爱国给倒杯茶。”
林小红坐下,摆手拒绝,“不麻烦,不麻烦,爱国哥给我倒了两缸子水,真不渴。”
孙镇长也没再让,反而转移了话题,“林同志,你画的这么好,师承何人啊?”
林小红很是从容淡定的瞎鸡儿扯,都不用想的,因为这个问题林爹林母也问过,“哪有什么师承,就是自己瞎琢磨的。后来给画报供稿,也和一些画手有沟通,互相学习。”
这话说的模糊,如果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肯定以为她和北京画手学到不少呢,所以才画的这么好。
没办法,北京自带高大上滤镜。
真实情况却是她在教章双双小技巧。
孙镇长点头,“怪不得呢。”
李爱国表情未变,心里却在想,林小红和他说过,那个画报是她第一次投稿的样刊。
这么一算的话,时间也不久。
信件来往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所以她和北京那边根本通不了两封信。
就是在瞎忽悠呢。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对你的画和字都很满意。也知道你投稿的大概稿费,不过镇上比较困难,你要谅解一些。”镇长开始铺垫。
沉吟了一会才接着说道,“这样吧,一幅画两块,两斤粮票,两张副食票。”
林小红没立刻答应,“孙镇长,照说您给的报酬不少了,但是墙画并不容易,提前的准备工作就不说了,画也要一天功夫,这还是顺利的情况下。”
孙镇长因为欣赏,还是很好说话的,“你的意思…?”
林小红为自己争取利益,“钱两块可以,两斤粮票也没问题,但那两张副食票可以换一张肉票或者油票么。”
她最缺的就是这两种票了,去黑市买也很难买到。
孙镇长也有些无奈,“我们镇上是有个养猪场,但是屠宰厂却在县城,所以肉票并不宽裕。每回都有肉票不现实,不如四次中有一次是肉票,另外一次是油票,剩下的那两次不做规定。”
林小红点头同意,“可以。还有一件事,这图我还想向县报或者北京画报投稿,希望您答应。”
孙镇长不但没反对,相反很高兴,忍不住搓了下手,“还能投稿!好啊,完全可以。”
想到某日他能在北京画报上看到自己镇上的墙画,就代表着镇上的成功。
换言之,就是他领导有方了。
林小红没想到镇长如此好说话,略想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主要是这代人心思和后世不一样。
后世人讲究个性,恨不得自己穿的衣服都是独一份,最讨厌和人撞衫。
现在人还没那个独家意识呢。
也就是说,她一幅画可以挣两份小钱钱。
瞬间更有动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