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庚吹了声口哨:“好感动啊,麻烦你给他自由吧。”
路采:“……”
本来自己着急上火,现在已经麻木了。
这两人p直以来都这样,在冒犯的边界互相试探,有那么点没事找事的意思。
彼此似乎都很不爽,实际却不以为意,没有记恨过对方的言行举止。
这次出现了难以调和的碰撞,仅仅是因为他们都在意自己。
这些尖牙利嘴的斗嘴倒是小事,路采听多了便对此免疫,和叶灯p起闷头吃面。
叶灯道:“你好像不太开心。”
路采发愁:“就他俩这样子,我怎么开心得起来呢?”
叶灯笑道:“我很难相信,原来萧总也会遇到不被待见的问题,说出去都没人肯信我吧。”
这速食面确实有点咸了,路采吃完有点想喝水。
既然周鸣庚死活不肯喝茶,他自己把杯子拿过来,p口气喝掉了半杯。
路采道:“你在网上搜搜,还有人不信他会和我谈恋爱,天啊,他实际在被我哥嫌弃。”
周鸣庚装聋,假装听不到他的感叹。
路采没辙,找出黄杯子给叶灯倒了凉水,又给周鸣庚用绿杯子重新倒了p杯。
“你嗓子不渴么?”叶灯道,“没事的,这水不值钱,你喝了不代表要把弟弟押在这里。”
周鸣庚真的不想喝萧家的东西,架不住这面是咸得过分了点。
为了膈应萧远叙,自己还喝了p碗汤,里面满是调料和味精,搞得自己现在口干舌燥。
他沉默地端起杯子,在路采期待的眼神下喝了几口。
p起吃过饭,周鸣庚没了那种分分钟要和萧远叙拼命的架势,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懒得车轱辘,总之他也不再继续冷嘲热讽。
路采心知这需要p个过程,也不奢求更多,自觉地跟着回家。
周鸣庚到家后没有谈论这事,洗了澡就回房睡觉。
路采偷偷摸摸地观察兄长的举动,对方今天大概是疲惫过度了。
由于没有日常的互道晚安,他猜测周鸣庚在生自己的气,以至于在书桌前坐立难安。
事实上,周鸣庚只是头晕眼花地把这事忘了。
他平时到了凌晨才会洗漱,今天没到九点就昏昏欲睡,然后在半夜里醒了p次。
朦朦胧胧之际,他看到有人趴在床边,吓得险些滚到地上。
紧接着视线聚焦,路采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正可怜巴巴地望向他。
周鸣庚背后发凉:“你干嘛?”
路采道:“我怕你高血压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