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鱼尾搭在萧远叙的腰际,隔着一层衣料,感受着人类的体温。
这场景很妖异,或许对人类来说是惊悚,可路采觉得新鲜自得。
像是自己特殊的部分被接纳了。
萧远叙在转身的时候无意压到了他的尾巴,路采正值求偶期,即便冲动被药物压制,尾巴依旧敏感,整个人猛地蜷缩成一团。
为此萧远叙悠悠转醒,问他怎么了。
路采哆哆嗦嗦地抱住膝盖,和他讲了周鸣庚干的好事。
两人同样犯困,说了没一会,便打起了哈欠,继而盖着被子入睡。
因为萧远叙要上班,身处郊区的影城,早上走得格外早。
在路采醒来之前,甚至是在周鸣庚跑宾馆门口堵弟弟之前,他便一个人安静地坐上了车。
想到这里,路采问:[你下班了吗?]
萧远叙回:[刚打算回家。]
路采拨电话过去,道:“要是我哥能走,你可以来这里一起瘫着。”
萧远叙道:“他好像一时半会不会放弃。”
“唔,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有偏见,万一看到你的话,肯定要趁机跳上跳下。”路采道,“你们之前认识?”
“不算熟。”
路采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搞清算:“那你最开始怎么没告诉我?!也是在看热闹吗?”
萧远叙顿了顿,道:“怎么会?我那时候以为他有苦衷,也不好多问你的家事。”
路采狐疑地沉默着,在考量这份说辞的可信度。
“他是你哥哥,我是你的朋友,怎么看也是兄弟更亲近一点,我告状的话像是挑拨离间。”
萧远叙讲到这里笑了声:“你哥哥已经说过我挑拨离间了。”
路采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再度被挑起怒火:“他自己先忽悠我的!没有他乱来,哪会牵扯那么多乌龙?”
没错,说到底还是周鸣庚的错。
他道:“我还在他的赌场赔了积蓄,天哪,他早就捞过我的钱了!”
萧远叙道:“嗯,我记得他之后好像输了一百万?”
路采越听越无语:“没错,我差点饿晕在路边,他却这么败家。”
在周鸣庚不知道的情况下,兄弟关系恶化到了新的程度。
周鸣庚在楼下晃悠得腿都麻了,小区物业来看了好几次,以为他偷偷摸摸不怀好意。
几个小时过去,天亮变成天黑,气应该消下去大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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