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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没有动,别扭道:“你怎么不去看比赛呀?”

一半的天幕暗了下来,夹杂着几片被晚霞染成橙红的云朵,今日最后的几缕光线落了下来,照亮少年心事重重的脸庞。

萧远叙道:“那还是某个人的脸色好看。”

心知对方在调侃自己,路采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真没什么理由,这几天耳边没了叽叽喳喳,眼前也没你晃悠,感觉很不习惯,所以我就来了。”萧远叙道。

他垂下眼,再道:“重播节目随时都行,重温小路要争分夺秒。”

路采愣了愣,腾升出一种莫名的直觉。

相比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萧远叙的更酸涩更强烈。

他似乎很害怕自己消失,怕得目不转睛,怕得一刻都不愿等。

路采脸红地低下头,嘟囔了句什么。

这句话说得很轻也很快,但萧远叙听清楚了。

他说,那小路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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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路采去停车场的路上,萧远叙听着那熟悉的吵闹,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培养了恶习。

他一向喜静,这几个月来却天翻地覆。

路采不再乖巧,龇牙咧嘴道:“你不清楚齐思星对你有意思么?你不能离他远点?”

萧远叙哭笑不得:“他对我有意思是我的错吗?为什么离远的不是他?”

“他没那自觉性,你就不能提高警惕?”路采道,“你干嘛帮他说话啊?”

萧远叙道:“我没帮他说话……不,你继续说,我就不该开口。”

“他怎么这么嚣张呢,跳槽的是他,公司没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呀。”路采道,“都是你纵容他!”

萧远叙被数落着,闷声不响没有回应。

路采清了清嗓子:“允许你为自己辩解几句。”

“事情的全貌没那么简单,说起来是这样,但实际上他不是自愿离开,有怨言可以理解。”

“不是自愿?他是被逼走的?”

萧远叙道:“对。”

他不再多说,路采却好奇得要命。

“你是不是在愧疚?”

萧远叙道:“没有,理解他的愤愤不平,和愧疚是两码事。”

路采心里好受了些,嘴上强词夺理道:“我让你为自己辩解,你还为他说话。”

“我倒是想解释,但这不说的话,你的火气下不去啊。”萧远叙笑道,“你很讨厌齐思星?”

“也没有,知道他有背景有人脉,有个能揽事的妈妈,我都没羡慕过他。”路采道。

他们安静地走了一阵,在香樟树下,时而有叶子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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