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了揪衣摆,心想要不要改口说实话。
“没问题,很厉害。”萧远叙扯了张纸巾,明明右手不脏,却反复地擦了又擦,“你可以去搬东西了。”
路采转过头迈步要走,却被第二次喊住。
“这次又是什么事?”路采问。
萧远叙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看到路采脖颈上有一处淡红色的吻痕。
昨晚路采哑着嗓子喊他名字,自己控制不住吻了上去,没想到会留下印记。
他说:“你的脖子……”
路采准确地指了指吻痕,大大咧咧道:“你是在说这个红点点吗?哦,我好像是被蚊虫叮了一下。”
少年在情i事上稀里糊涂,不知道其中缘由,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萧远叙用指腹摩挲了下那点吻痕,问:“蚊虫叮的?那你痒不痒?”
其实路采是不觉得痒的,被萧远叙这么一摸,居然真的有点痒。
他磕磕绊绊:“痒、痒啊。”
他靠在门板上,目光澄澈又单纯,现在怯生生地盯着萧远叙看,让萧远叙有种自己好似在犯罪的愧疚感。
萧远叙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解释什么,道:“给你的蚊子包贴个创可贴吧,等褪掉了再撕下来。”
“需要贴创可贴吗?我以为要喷花露水。”
路采摸不着头脑,感觉这处理方式和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萧远叙道:“嗯,因为有的蚊子喜欢往同一个地方咬。”
这理由吓住了路采,捂着脖子急忙去找创可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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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搁前一天,去和路采说他很快能住上大别墅,他肯定快乐得不敢相信。
此刻他也挺不敢相信的,不信自己可以把脸丢得干干净净。
萧远叙本来让生活助理过来帮忙收拾,但路采行李很少,表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除了最开始萧远叙给自己买的衣服,还有一些乐谱,剩下都是接下来行程的相关资料。
跑电台、做直播和开见面会是最基本的,密密麻麻地排了大半个月,中间穿插着别的项目。
董哥争取到了那部综艺,自己可以去当两期嘉宾,能与Fourth乐队共处一段时间。
还有罗南洲向新剧导演推荐了他,导演正需要一个戏份不多但人设讨喜的配角,给了他试镜的机会。
这些事情被董哥梳理清楚,全部整合在了日历上,做了好几页的时间轴,和注意事项夹在一起。
“他怎么舍得跳槽呢?”路采沉思。
他没再关心过被自己顶替的那个艺人,对方当时已经敲定了不少商务合同,跳槽后小部分停止合作,大部分由自己接手。
原有的那些资源不算太优厚,但对于刚起步的新人来说,已经非常不错,足以让许多小明星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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