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上半年的租金。
杨继西笑着接过钱,“这不是想起后立马就来了吗?”
吴翠芬表示房子他们很爱护,住着也舒服,等两年手里宽裕了,房租就一年一年的交。
杨继西也没想到她在张姨这,这提过来的糖也不好抓出来给她,好在张姨解了他的尴尬,直接往吴翠芬兜里抓了两把青果糖。
“这是我侄儿自家卖的青果糖,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谢谢谢谢,”吴翠芬有些不好意思,一听杨继西都在开店了,心里有些感慨。
等杨继西走后,傍晚张爱民回来时,吴翠芬就指着桌上的青果糖笑道,“今儿杨继西同志来了,我把上半年的房租交了,他还给了咱们好些糖呢。”
“你咋要了这么多呢?要两颗就行了,”张爱民看着脸都有些红。
“你以为我不想推辞啊,”吴翠芬轻哼一声,“这不是不好推吗?哦,我一个女同志,为了点糖和人家男同志推推搡搡的,被人说了闲话好听啊?”
即便张姨在,万一有人就喜欢乱说话呢。
张爱民一愣,随即点头,“你考虑得周全。”
“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吴翠芬想了想,把菜篮子放在一旁,坐下拉住张爱民的手道,“杨同志他们自己开了铺子了,你说我要不要开一个?咱们也不用铺子,就在咱们这门前摆,我这包饺子的手艺你是知道的。”
“东门巷这么多人呢,你说我这生意能做吗?”
“做!我支持你!”
张爱民连连点头。
杨继西回到铺子这边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他找了好久的车,才碰见一个要路过他们镇子的。
“啥时候我们也买一辆车,到时候去哪里都方便了。”
吃着孙桂芳她们留的饭,杨继西说了一句。
杨二奶奶闻言笑道,“那你也得会开啊,你会开车吗?”
“不会,”杨继西摇头,“但可以学嘛,大舅不是会开车吗?我找个机会拜他为师。”
“那你得有车才能学啊,”孙桂芳说。
“是哦,”杨继西挠头,这会儿买车是不行的,不划算啊,他没有经常跑别的地方,“那就再看看。”
“吃你的饭吧,吃了饭你算算今儿的钱,我和桂芳算完还是觉得不怎么真,你得再算算。”
杨二奶奶说。
“成,”杨继西吃好饭后,就把账本拿过去,在豆油灯下把今儿卖的东西一一算了一遍,“桂芳算得也没错,就是忘记把成本抛开了。”
“哎呀,我就说咋多了那么多呢,”孙桂芳一拍腿,“减去后有多少?”
“比昨天多十块呢,”杨继西笑道,他们减去的成本是货架上的东西,不是青果,杨二奶奶不知道,夫妻二人心里清楚。
“好啊,”杨二奶奶笑眯眯地点头,“这两天就有一百多了,不过明儿一过就不知道是多少。”
“再怎么也是赚的,”杨继西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我明儿等到人就回队里看茶树去,后天把嫣嫣带过来,我怕她想你们了。”
“你一提,我就更想了。”
杨二奶奶抿了抿唇道,“自打嫣嫣出生后,我们哪里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啊。”
“可不,”孙桂芳点头,“也不知道这孩子晚上睡觉听话不。”
嫣嫣没和杨二爷爷睡,而是和欢欢姐妹睡的,由杨继康夫妇照看。
杨二爷爷怕自己把孩子弄着凉了,所以不敢自己带着睡。
他睡觉不是个规矩的,杨继春几姐妹小时候没少受他“连累”生病。
所以杨二爷爷很有自知之明。
把盖了章并且签好字的纸用透明的盒子装起来后,直接把盒子挂在进堂屋门的门上方后,杨继西才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杨继西在约定的地方等到了那位看茶树的师傅,二人一道回了田家岗生产队,师傅看完茶林后,提出了一堆建议,中午师傅在副队长家吃的饭,因为队长受了伤,不好招待。
下午杨继西他们就忙着护理茶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那师傅再次检查茶枝后,表示问题解决了,杨继西才背着嫣嫣,和师傅一道去了镇上。
杨继西给师傅找了车送他走后,这才背着嫣嫣去铺子里。
这会儿铺子里正忙着呢,嫣嫣看见这么多人,妈妈和奶奶忙得汗水都出来了,赶紧让杨继西放自己下来,“爸爸帮忙。”
“好,那你乖乖的,不准出去啊。”
杨继西是从灶房那边的小门进来的,进屋后就把小门别上了,叮嘱了嫣嫣一番,便去帮忙了。
杨二奶奶看见嫣嫣后,立马眉开眼笑地抱起她,“想奶奶没?”
“想了想了,”嫣嫣连连点头,看着货架上的东西,咽了咽口水。
“嫣嫣今天是不是吃过糖了?”
“吃过了,不吃了。”
嫣嫣立马收拾视线,接着抬起小手给杨二奶奶擦汗水,“奶奶不累。”
“不累不累,精神得很呢,”杨二奶奶笑眯眯地抱着她去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