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鹭中操场去年才重修的。
“方砚唯,要上课了。”路执出现在窗外,食指点了点方砚唯的肩膀。
“哦,行。”方砚唯把自己从窗台上摘下来,跟在路执后面回了教室。
“我怎么瞅着这两人的关系最近变好了很多呢。”何岁岁自言自语。
方砚唯这几天也觉得,路执对他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
虽说路执还是日常板着那张冷脸,但看着他的时间好像变多了。
眼保健操的音乐缓慢地播放着,方砚唯抓起桌上的葡萄果汁喝了一小口。
这学霸,真不会送东西。
净是这些小孩子才喜欢的零食。
可他现在,好像又不讨厌葡萄了。
路执的课本整齐地摊开在桌上,黑框眼镜就搁在文具盒边上。
大冰块近视多少度啊。
他悄悄地伸手,勾住路执的眼镜,悄无声息地拉到了自己跟前,戴上。
方砚唯:“?”
头不晕眼不花。
这是平光镜?
他摘下又戴上,再摘掉,反复几次,也没研究出这副眼镜有什么特别。
他转过头时才发现,舒缓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路执漆黑的眼睛正冷冷地打量着他。
可别说,书呆子这人,平日里看着冷淡木讷,手腕上盘着细木佛珠,似乎喜怒哀乐都入不了他的世界,可那双眼睛,压着眼尾向人瞥过来时,方砚唯还是觉得全身都在冒冷气。
“还你。”他把眼镜摘下来,给路执戴上。
指尖从路执的颊边擦过去,留了一星半点的温热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苹果香。
路执扶正了眼镜,说:“方砚唯,做眼保健操的时候不要走神,主任要是路过了,会扣分。”
他这一开口说话,又恢复了先前的木讷模样。
“我俩什么关系啊。” 方砚唯说,“别叫我大名了。”
“叫什么?”路执问。
方砚唯:“叫方哥。”
“我比你大。”路执说,“这样不好。”
方砚唯真是爱死了他这副直愣愣的书呆子劲儿。
“不按年龄算。”他耐心地劝,“江湖规矩,比较厉害的那个才是哥。”
“是吗?”路执说。
路执慢吞吞地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行。”
“我比你厉害。”方大佬说,“你得叫我哥,不然我就打到你哭。”
“方砚唯,你想打到谁哭?”陈老师的脸出现在窗台边。
方砚唯:“……”
窗边的位置就这点不好,学生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运动会。”他说,“把对手都打到暴哭。”
陈老师满意地走了。
“真的不叫方哥吗?”他继续打扰路执。
路执把橡皮横在两人之间,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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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天气太热,在户外多待一秒都会变成烤方砚唯。
下课铃一响,方砚唯就往食堂的方向蹿。
手机却振动了。
“你爹正在解决生理需求。”他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
“不就是吃午饭吗?”电话那端的林与宋笑了声。
“今天开始供应小龙虾,去晚了就没有了。”方砚唯说。
“我看见你在群里说的了。”林与宋说,“你端午要回家?”
方砚唯:“回。”
书呆子有竞赛,要过去考试。
人生地不熟的,他怕书呆子不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