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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2 / 2)

“这才不到一年,就变卦了。”

姜鄢挑眉看着康熙,康熙便望着她笑:“原先是这般觉得。但朕心中始终有些后怕。他若那时得逞,你与曦曦不知会遭受些什么。想到他欺你,朕便忍不下去。”

“你要主导畅春园和宫中事务,朕百般赞成。朕也想快些处置索额图,只是始终没有找到突破口,无法主动坐实他的罪名。朕想了许多办法,终究都不妥当。”

“后来,曦曦便带着保成来找朕。说是索额图既然有心挑拨,那就主动做饵,让他去挑拨,待收网时,证据确凿,他便无可抵赖。朕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

“所以就应了他们。许他们去做这个饵。表面上是索额图在明处,实则是我们掌握了主动权,索额图入了圈套后,结果鄢儿你也看到了。他是罪有应得,自食恶果。”

姜鄢要知道具体过程,康熙便同她说了具体过程。

但因为这个饵主要是九阿哥来做的。

因此讲述者就从康熙变成了九阿哥。

跟索额图主要接触的人也是九阿哥和胤礽。毕竟要给索额图钻空子,让他来挑唆胤礽,也要让他来挑唆九阿哥,因此这个过程,就是九阿哥和胤礽最为清楚。

“索额图来取药的那天晚上,没有同姨母提起皇阿玛的旨意。只说皇阿玛要请姨母与曦儿去博洛和屯。后来又改了口。我与他接触时,他曾经谈过这件事。”

胤礽按照九阿哥的计划,这大半年里,与索额图还是接触过的。

胤礽本来就与索额图不亲厚,为了这个计划,肯定不能贸然接近索额图。突然改变态度,肯定是会引起索额图的怀疑的。

所以这个时候,饵就特别重要了。

九阿哥人小,但是他经常出入康熙的书房,经常与大臣们说话,几乎是没有什么人他不去接触的。

九阿哥无需刻意做什么,他只需要表现的对权柄热衷些,继续维持他天真却又好奇的旺盛心情,他多与朝臣们接触说话,多和索额图亲近说话,多在大臣们面前表现的与康熙亲近,甚至隐隐有要与太子争宠的意图。

索额图就一定会看不下去的。

索额图从来都是十分的维护皇太子。他并非是维护胤礽,只是维护皇太子,就等同于维护他自己的尊荣。

毕竟他如今得康熙重要,若再将皇太子哄好了,他这一生,荣华尊荣自然是享之不尽了。

父子三人在商议此计时,将索额图的心思已分析的极其透彻了。

胤礽也再没有隐瞒先前索额图的那些话。

对索额图的心思,康熙就看的更加透彻了。

而索额图对姜鄢及九阿哥的恶意,更是坚定了康熙允准九阿哥实施这个计划的决心。

放这样一样居心叵测的臣子在身边,完全不能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又出现那样的事情。

康熙已容不得索额图了。

果不其然。九阿哥表现的对权柄如此热衷,哪怕他还小,索额图就坐不住了。

索额图开始频繁找胤礽说话。胤礽开始时就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后来索额图说的多了,胤礽就默不作声的听着。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索额图便是不说,胤礽也能看见九阿哥的作为。

索额图就以为胤礽被他说的动了心,亦发的变本加厉,给胤礽出主意,想要胤礽打压九阿哥,甚至想要胤礽多为自己在康熙面前争取。

后来接触的多了,索额图对胤礽放了心,认为胤礽与他已经是一条心了,这才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对胤礽和盘托出,表露出他真正的用心来。

“索额图说,那晚是错过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胤礽说,“索额图即便被皇阿玛派遣回来取药。但他并不相信这个药能让皇阿玛康复。即便是吃了这个药,索额图也认为皇阿玛好不了。但是身为臣子,还是要尽心做事的。”

“因此,索额图才快马加鞭回来取药。但他不愿意听皇阿玛的旨意将我带到博洛和屯去。”

当时的索额图认为康熙一定会死。康熙死后,胤礽顺理成章要即位。

带到博洛和屯去,那还怎么即位呢?

明珠和索额图在康熙面前的争吵,让索额图再一次意识到,大阿哥和明珠贼心不死,如果将皇太子带到博洛和屯来,大阿哥和明珠未必不会生事。

到时候皇太子即位恐怕会有波折。

索额图从博洛和屯出来,就打定了主意不听康熙旨意。

他认定了康熙会死,哪怕取了药来,康熙也是昏迷弥留状态,不会将他怎么样。

他只需用借口搪塞一番,推脱康熙昏迷时所说旨意前后不清,便可不让皇太子来博洛和屯。

“索额图谎称要将曦儿带去。也是想着若要即位,曦儿深得皇阿玛宠爱,于此事会生变。便要将曦儿带去博洛和屯,若曦儿能撑得住路上颠簸,到了博洛和屯,皇阿玛若不测,他便要用姨母和曦儿牵制对付大阿哥和明珠,他好筹谋我的事情。稳住博洛和屯的局势,我便可安稳即位。”

“曦儿年幼,路上颠簸撑不住,便是有什么意外,也怪不得他的头上。他可说,是皇阿玛思念幼子,与他没有什么干系。”胤礽所说的,都是索额图的原话。

至于后来索额图换了说辞。

胤礽在听了他的这些话之后也问了,索额图并未瞒着他。

胤礽说:“索额图说,在他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李德全也跟着来了。是姨母出去之后,他在畅春园中的暗线想法子通知他的。那个暗线瞧见了李德全悄悄进园,来见了姨母。所以之后姨母再回去,他就改了说辞。”

毕竟康熙又遣了李德全来,索额图就没法再哄骗姜鄢了。

还好他的说辞留有许多余地,所以之后改了说辞,即便姜鄢疑虑,索额图也能面不改色的自圆其说。

但是索额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露出这许多行迹,加上姜鄢回京后就开始整顿畅春园和宫中,他心里自然知道,这次痕迹或许找不到,可从前痕迹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