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鄢想着康熙累了这两日,定是要好好歇一歇的,到了床榻上后,就伸手想要替康熙轻轻揉一揉额间,想着让他松散舒服些再睡。
康熙却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然后把人也圈入怀中,轻声说:“朕不头痛。”
姜鄢轻声说:“臣妾见皇上方才皱着眉。”
她就以为康熙有些不舒服。
康熙展了眉,轻轻笑起来:“只是瞧见下雨不喜罢了。想着这样的天色,怕是还要再下几日的。但瞧见你,朕再如何,心里都是高兴的。”
姜鄢以为,康熙就只是搂着她抱着她,两个人亲亲密密说几句话,康熙就睡了。
结果康熙却抱着她,手将她的衣襟都解开了,亲上去,还轻声问她:“现下可困了?”
姜鄢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想了想,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康熙就笑起来,翻了个身,和她密密实实在一处,才浅浅说:“既不困。那就随朕了。”
康熙不累,就是抱着姜鄢心里舒坦,满怀的柔软让他彻底的放松下来。
隔了一日未见姜鄢,他心中想念,其余的地方更是渴念不已。
总是想要与她亲近亲近才肯罢手的。
与她亲近一回,康熙心里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康熙从来与姜鄢在一处,都是特别凶的。近些年又添了新的毛病,爱将人弄哭。
每每姜鄢哭了,康熙才觉得高兴,仿佛就非要欺负了人才行。
姜鄢哭的时候是真哭,等哭过了之后缓过劲来,心里有点怨康熙,但是偏偏又觉得有点舒服。
确实是有点快乐有点舒服的,还经得起回味。
只是今日康熙也不知怎的,不那么凶了,偏偏极其温柔和缓。
什么都是慢慢的,缓缓的来。偏偏又是深深的。
不重,但是很深。
这一温柔幽深起来,姜鄢发现自己也受不住了。
这居然也成了一种折磨。时间长,偏生又和缓又深,姜鄢实在是,实在是觉得她扛不住。
她倒是不哭了,就是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未曾想到。就是特别的,特别的勾人。
她受不住,康熙也是被这般刺激后,动作更温柔体贴,但是又更深入了。
这一回,顶得上从前的四五回。
结束的时候,姜鄢觉得自己仿若一块在滚水里煮过的上好玉环,热,烫,然后想要融化,可怎么也融化不了。
“好不好?”康熙意犹未尽,还问她如何。
姜鄢在缓,半晌说不出一个好字,就只知道抓着康熙敞开的衣襟。
“这样好,还是那样好?”康熙还在问。
姜鄢忍不住把头往他那里埋,不想回答,可偏偏又躲不过去。
她声音小小的:“都好。”
康熙就轻轻一笑:“朕也是这般想的。”
他今日也是突发奇想,想温柔些试试看。没想到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不想出来,干脆就这么说话。
康熙说:“过几日,去了苏州。有万民宴。朕想,你同朕一起去。”
这是士绅乡民办下的万民宴,是百姓的心意,想请皇上君臣子民一同用饭。
姜鄢说:“臣妾去,合适么?”
康熙笑起来:“有什么不合适的。如今皇贵妃未来。你是众妃之首,按规矩,你本来也是可以去的。更何况,先前许多事,你在江南也有些民声,你去了,他们会更高兴的。”
姜鄢就笑了:“那臣妾听皇上的。”
康熙还问她:“这一日你在这里待着,朕将保成与曦曦留下陪你,可还有担心么?”
康熙是还记着上一回南巡,姜鄢为了堤坝的事一日心神不宁的事。
他将胤礽和小阿哥送回来,是想要两个儿子告诉姜鄢,外头一切都好,让姜鄢不必如前一般忧心。
结果俩儿子谁也没跟姜鄢说外头的事,反而在这里说些旁的,还要姜鄢同胤礽谈心解他的心事。
外头堰头的事如何,姜鄢一概不知。
这会儿俩儿子还早早就去睡了。
姜鄢说不担心,可康熙三言两语就把实情问出来了,他自然是不知道胤礽有心事的事情,但问了几句,就晓得姜鄢对外头的事一概不知。
心里想着俩儿子都不靠谱,康熙便亲了亲姜鄢,问她:“鄢儿可想亲自去堰头瞧一瞧?”
姜鄢目光亮了亮:“想去。”
康熙就笑起来:“那明日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