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百里楹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中也展现出几分杀气,正当百里楹全力朝金叶一击时。景黎伺机而动,龙尾从背后拦住了百里楹的动作,卷起百里楹,将他重重得摔在了石壁之上。
金叶本以为自己难逃一劫时,没想到景黎居然赶来了,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景黎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给了百里楹一击。金叶也连忙补刀,趁机打了好几下,将这只狐狸牢牢绑住。
“快点把解药给我!”金叶揪着狐狸尾巴说道。
百里楹冷哼一声,不屑道:“没有解药。时宁等死吧!”
金叶用尖利地狼爪狠狠抓了抓百里楹的尾巴,瞬时火狐的尾巴上留下几道血痕。
“你要是不把解药交出来,我就一根一根把你的狐狸毛拔掉。然后让你哪些相好都看看,你没毛的样子有多丑。”金叶威胁道。
百里楹闭着眼睛,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景黎冷眼看向百里楹说道:“先把他带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小祠堂内,光线极暗,时宁跪在蒲团之上。面前摆放着时宁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师尊的牌位。
时宁认真地磕了三个头,而后看向面前整整齐齐的牌位,只觉得思绪繁杂,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许是亲情使然,就算时宁没有这几人的记忆,但是跪在牌位前,却能感受到一股从心底而生的暖意。严焕明曾经说过,全家都很疼爱自己,但是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时宁张张嘴,只觉得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况且无论说些什么,都弥补不了时宁心中的愧疚与不安。
爹娘,祖父祖母,师尊。倘若你们在天有灵,还请为我指点迷津。
时宁头再次吹垂下,磕在地板上传来一声闷响。
正在此时,时宁听到外面传来山柰的声音。
“时宁!你在里面吗?”
时宁收起情绪朝屋外走去,眯着眼睛问道:“山柰,你怎么过来了。”
山柰着急地说道:“狐狸,他们绑了一只狐狸回来。”
“什么狐狸?”时宁话刚说出口,就反应过来,“百里楹?”
山柰:“好像是。”
时宁着急地往随雨院赶回去:“谁绑回来的啊。”
“金叶还有景黎。”
时宁一时有些愕然,赶回院子的时候,正看到百里楹被捆得结结实实摔在院中,已经陷入了昏迷。不知道是甩晕了,还是被谁施咒了。
时宁的视线在金叶和景黎之间来回流转,“这是怎么回事……”
金叶此刻虽然已经大半恢复了人形,但是尾巴和耳朵却还没有恢复,依然保持着灰狼的样子。面对时宁的疑问,金叶挺直胸膛骄傲地说道:“我!”
“当然还有景黎。”金叶补充道。
“不过主要还是我,景黎主要起辅助的作用。”
时宁眼神中有着几分景黎看不透的神情,没有再问,只是说道:“叫长老过来了吗?”
“已经通知凌彻了。”金叶晃了晃传音符说道,“不过这简直不是狐狸,而是鸭子。嘴硬的很,就是不说解药。”
时宁嗯了一声,等着凌彻前来。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百里楹如今已经是化神期,而金叶不过是出窍期,想要如此轻松绑回百里楹,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加上景黎,那么景黎该是什么修为,二人合力才能制服百里楹。
时宁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思考着景黎到底什么修为,昨天回来后她并没有直接去问景黎,一来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二来也是因为内应就是自己身边的人,除了凌彻作为玄武事件的直接受害者,时宁确定不会是凌彻。其他人时宁都带着几分怀疑。
景黎默默看向坐在一旁的时宁,眼神晦暗不明。从刚才时宁进来,都没和自己说一句话!
很快凌彻便闻讯赶来,望向地上昏迷不醒的百里楹,神情有一些尴尬。
“你们就这么绑来了?”
“不行吗?”金叶豪横地说道。
“不是不行,但是不能把百里楹在承天门。”凌彻犹豫地说道。
金叶不服气道:“为什么不行?”
时宁立刻明白凌彻的意思,解释道:“火狐一族无论大小总归都是一个派系,虽然前些日子传出火狐与魔修勾结,但是明面上大家都还没闹翻。如果传出去承天门私自绑了火狐一族的大王,对承天门名声不太好。”
金叶对着凌彻哼了一声,“时宁都中百虫丹了,你还想着承天门的名声。这样不顾弟子性命,只顾宗门名声的人,好意思当长老吗?”
“等我有机会见到玄真道祖了,一定告你一状。”
不为人知的“玄真道祖”默默飞在一旁同意金叶的观点。
凌彻解释道:“我不是说让你们把百里楹放了,我也不是说不顾时宁性命。我的意思是。”
金叶争执道:“你什么意思!你说呀!”
时宁从中调和道:“你们先别吵,长老的意思是把百里楹藏起来,你们两也暂时避一避风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他在承天门。毕竟你们俩都不是承天门弟子,就算有人知道是你们干的,也找不到你们踪迹,也不知道百里楹在哪。而我们也有的时间和机会慢慢拷问百里楹。”
凌彻赞许地看了一眼时宁,“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金叶也赞成时宁的意见,只是还是看不惯凌彻,“话都说不清,当什么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