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困惑地问道:“师姐师兄,你们这是去干嘛了?这是拿的什么东西呀?”
顾冲叹了口气,哀怨地说道:“前几天山下的一棵千年连理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了,这些都是树上的祈福的红丝条。”
“连理树?”时宁印象里确实有这棵连理树,就在承天门山脚下不远处,据说活了千年。因此许多相爱中的情侣或者夫妻都会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红丝带上,然后绑在树上,祈求能够心想事成,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
“连理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倒呢?”时宁不解。
苏锦锦也忿忿不平地说道:“谁知道呢?前几天又没刮风又没下雨的,突然就倒了。”
“那这些红丝带怎么都带回来了?”
顾冲小声嘀咕地道:“别提了,有人把这个事情报给了师尊,师尊觉得事有蹊跷,就让我们去查看下情况,还说把红丝带都收好,不允许有一点疏漏。将这些红丝带置于库中。等治愈连理树,使其起死回生后。再把这些红丝带重新绑回去。”
“这是凌彻长老吩咐的吗?”时宁有些惊讶,凌彻长老看上去一副不问世事,冷若冰霜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这么细心体贴。
三人正说话间,一阵风过,红丝带随风飘扬。
顾冲和苏锦锦哀嚎道:“红丝带!”
时宁也帮忙抓着空气飘荡的红丝带,只见一根红丝带上用着隽秀的笔迹写着。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下面的落款是白阳、敖灵。
看着上面的敖灵两字,时宁想到是和院中的敖灵是同一人吗?
苏锦锦和顾冲绑好所有红条后,时宁也将手上的递了过去。苏锦锦看见最上面的说道:“咦,这个敖灵白阳是沧海三公主敖灵吗?”
时宁问道:“师姐认识敖灵?”
苏锦锦收起丝带,摇摇头:“我哪能认识三公主,只是最近听到了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顾冲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沧海三公主为了一个剑修和家里闹翻了,如今二人私奔不知道去了哪里。”
“沧海现在都在到处找三公主呢。”
时宁一时有些错愕,“私奔?”私奔怎么会私奔到玉灵珠里,这太荒谬了吧。
“师兄师姐说的是真的吗?”
苏锦锦:“我们也是前几天下山,听沧山人说的,据说三公主和家里大吵一架后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和情郎去了哪里。沧海人鱼一族正拜托各个门派找人呢。”
时宁脑子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保险起见,还是想要和敖灵问个清楚。
告别苏锦锦和顾冲后,时宁回到随雨院,刚推开门,就发现敖灵化成人形,在和山柰在院中你追我赶。这段时间敖灵修养的很好,已经可以化成人形随意走动了,但是或许是因为猫对鱼天生的血脉压制,敖灵遇上山柰这个小肥猫总是没撤。
“山柰,别闹。”听到时宁的声音后,山柰连忙扑了过来。
“恩人你回来啦?”敖灵也走了过来,“山柰好调皮,总是闹我。”
时宁将山柰抱进屋,望着敖灵,犹豫再三还是将红丝带的事情说了出来。
敖灵听后沉默片刻说道:“确实是我当初写上的。”
“我从小娇生惯养,性格顽劣,有一次独自出海,不慎被渔船所捕。白阳出来挺身相救,后来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我对他一见钟情,我们两情相悦。”敖灵苦笑了一声。
“顺理成章地我带他回了沧海,见了父皇母后。哪知父皇母后根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苦口婆心劝我。我都听不进去,后来更是为了和白阳在一起,执意私奔。”
敖灵声音越来越低沉,说到最后更是嘲讽地笑道自己,“想当初我还觉得父皇母后不理解,哪知道他们才是深谋远虑,早就看清了白阳的嘴脸。”
“父亲大发雷霆,而我执意与白阳在一起,与父亲断绝了关系选择和白阳私奔。但是私奔后不久某天,无意间得知了他的阴谋,什么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白阳真正所图的乃是沧海一族。”
“白阳知道我知晓这个秘密后,自然不能容我。派出去的杀手与我有一点旧情,不忍直接杀我,将我困在了玉灵珠内。三天之内没有人救我,我就必死无疑了。”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敖灵说完后,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说出来好受多了。”
时宁不知如何安慰,轻声说道:“你家里人都在找你,有时间回去看看吧。”
敖灵愣了下,问道:“他们在找我吗?”“我原以为他们都不想认我了。”
时宁:“没有,他们一直都在找你。”
敖灵眼眶泛红,“我以为……,我以为……”
“早点回去看看他们。”时宁亲人去世的早,没有感受过多少亲情,此刻只想敖灵不要再与家人怄气了。。
敖灵掩面哭泣许久才平复了心情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早点回去的。”
时宁没有经历过感情,母胎单身,连懵懂的早恋时期,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上学读书。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敖灵,绞尽脑汁后干巴巴地说道:“男人多的是,不要为他们伤心。你好好养伤恢复身体和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山柰似懂非懂地听了刚才的故事也跟着喵道:“不要伤心。”
敖灵点点头:“恩人说得对,男人多得是。”
二人在院中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这时山柰突然插话道:“师兄来了。”
山柰口中的师兄只有一人,那就是严焕明。敖灵连忙变成银鱼躲在了鱼缸内。
果不其然,敖灵刚藏好,外面就传来严焕明的敲门声。
“宁宁在吗?”
“来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