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荀到电台后先去了一趟人事部,进去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时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向吟的工位已经空了好几天,晚间新闻换了一个女主播后,他再也没有去过直播间一次。
小朝觉得很可疑,偷偷摸摸地问了一句:“贺主任,向老师她是不是辞职了?”
贺荀问:“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在这么说啊,说向老师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已经把工作辞了。”
前段时间,陆瞻的迈巴赫总是停在电台门口,后来又换了辆卡宴,向吟上下班坐的都是他的车。
其实这也不奇怪,以前向吟做一线记者,东奔西跑地吃了不少苦。在镜头前大多时候都是素颜,需要暗访的时候,甚至要化一个丑一点的妆以防别人认出来。
但做主持人之后不一样,她在直播间漂漂亮亮的,亭亭玉立。
绥城电台有很多漂亮的女主播,喜欢她们的有钱人也不少,大家见怪不怪,只是能修成正果的没几个。
向吟要辞掉工作嫁入豪门过更好的日子,是个人都能理解。
其实只要她平安就好。
贺荀私心是这么想的,但事出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台里之前为她准备了一档节目,现在上头刚批下来,她的辞呈就递到了人事。
“贺主任,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他给向吟打过电话,向吟在电话里也说得很清楚,“我想这段时间我确实该休息一下,没有办法去上班了。”
“辞职不是小事,你想休息我批长假。向吟,别冲动做决定。”
他已经很耐心地劝,想把她留下来,可是沉默过后向吟只回了一句话:“谢谢你,贺主任。”
贺荀认识向吟五年了,从实习记者到现在,她每一步成他都看在眼里,贺荀很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的“谢谢”并不是无奈,而是完成了心愿后的释然。
原来只要那个人回来了,她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只能称之为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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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姐,这是病人的隐私。”贺如山被绑在椅子上咳嗽。
十几分钟前,向吟突然跟上了叁楼的书房,她笑着打了声招呼,说“贺教授好”。接着就闯了进来。
室内满地狼藉,她已经把东西翻得差不多,但没有找到她想要的。
她坐在地上有些精疲力尽,回头对上的,是贺如山满脸无奈又心疼的表情。
“前两次陆瞻把你叫过来,都说了什么?”
陆瞻已经一周没有回来了,离开前的那天早上他把她压在被褥里吻了很久,语气缠绵地央求她再陪自己一会儿,可是等她醒来时,房间只剩她一个人。
家里请的阿姨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给陆瞻打过电话,但接电话的人永远是祁程,机械地重复同一句:“涧哥在忙。”
向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以至于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别墅地处偏僻,陆瞻走时把大门锁了,她出不去,向吟倒是很想打电话直接叫消防过来,可祁程在远程监控,劝她:“向小姐,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
今天是周一,贺如山每周都会过来一次。陆瞻会录下一些视频,就放在这间书房,但平时除了他和贺如山,谁也进不来,就连祁程都不能。
向吟看他一副守口如瓶的模样,“好,你不说,我自己找。”
“你找不到的。”贺如山其实也不是不给她看,而是视频的资料只有一份,看完就会自动被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