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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陆瞻哥哥(1 / 2)

出了警局后,冷空气钻入肺腑有些疼,向吟平时走路不会喘,但因为刚刚吸了几口二手烟,外面又冷,走到车上时喘得眼睛湿润。

那是小时候落下的心理疾病,闻到烟味就难受,可是她自己却抽烟。沉溺其中反倒减缓了那种痛苦,只是日积月累下来,肺好像真的越来越不行了。

刚搬过去那一晚陆瞻就说:“把烟戒了。”

没有住在一起时陆瞻管不到她,但此刻就在眼皮子底下,他想怎么欺负管教都行。向吟竟也吻上他的唇,含糊地说了句“好”。

突然顺从得不行。

陆瞻抿唇,想到她以前好像也很听话,叫她起早点就早点,上课从来不迟到。

他说的什么话,她也都听。

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在学校苏醒了,而周围的人都在午睡。

陆瞻趴在课桌上,左眼睫毛被眼泪打湿。他看见趴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人是向吟。

面朝他。

陆瞻低眼,看见两人身上都穿着一样的校服,才恍然想起前几天白涧和她拍了一张合照。

女孩亲昵地挨在他肩膀上,男孩也宠溺地摸着她的头,不一样的是身高、是长相,但一样的是,他们对着镜头时脸上都有灿烂的笑容。

也许是白涧看见他划破了那张合照,以及在后面写的字:他也想体验一次校园生活,和向吟一起。

于是有了这一天的成全。

陆瞻盯了很久,直到向吟睁开眼醒来。他的眼神侵略性过强,又那样深深地、痴痴地盯着,描摹她长大后的长相。

向吟心头一跳,第一反应是想躲,陆瞻却眼明手快地按住她手腕。

“向吟。”因为太久没说话,他喉咙有点干涩,低沉沙哑得像是别人的声音,“叫我一声哥哥。”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总跟在屁股后面叫哥哥。

或许是白涧的性格脾气都太好,长大后向吟总一口一个名字地叫他,他也不生气。

但陆瞻不是个脾气好的。

向吟当即想说“才不要”,可看见他沉湛漠然的神情,又忍不住喊了声:“哥哥。”声音特别轻,像小猫伸出了软绵绵的肉爪,踩在他心头挠了一下。

陆瞻将人一拉,向吟朝他的方向又近了几分,两个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温热的气息在安静的缠绕,只有头顶的风扇在呼呼地发出扰人的聒噪。

向吟桌上的草稿本被风掀得吹开了一页,她听见陆瞻又说:“叫,陆瞻哥哥。”低哑的嗓音像是蛊惑。

她跟着小声:“陆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