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屑去为一个人,去做这些。”
他牢牢盯着她,掐着烟的细长手指轻点桌上这些早点。
丛京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变。
她不知道沈知聿忽然提起这些的意义。
可他还在继续:“就连昨天我去喝酒,在那里过了一夜,也有人说不用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我要是想的话,外面也可以有很多。女人就像衣服,随便换都可以。”
他看着丛京的视线逐渐变冷:“可是,我非要选择一条最难走的路,喜欢一个没有良心的。永远都不会知恩图报的白眼狼。”
丛京喉咙轻涌不明显的酸胀,被她强行压着。
沈知聿又轻笑:“是啊,我确实一开始就对你存了私心,告诉你吧,一年前,看到你睡在我的床上,我就是有私心的,我想占有你,我知道这样做你就会是我的。我也想用这样的方式,把你骗在我身边。”
“你以为我是很好的人吗,我不是啊,我不是非要巴着,舔着,跪着求一个人不放才行的。我为了你变成这样,我为什么,因为什么,我有病。”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非得要你才能活下去,非要你喜欢我才行?”
丛京再也无法忍耐:“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有什么……”
他打断她:“丛京。”
他看着她:“不会有一个人能那样不要脸到,一直都喜欢一个人的。”
“哪怕是那个景铄,他也不可能像哥哥这样,喜欢你到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改变。”
丛京看他的眼神渐变。
“为一个人改掉以前所有的习惯,为她收敛风流,为她做早餐,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跟随她的来,不会了。”
沈知聿侧过眼,点了点手里没有燃的烟:“而且,我查了那个景铄的家庭,他们家是普通工薪阶层,条件很简陋的一户人家。前两年妈妈得过病,家里差点揭不开锅,你看他好像表面很好的样子对吧,可是哪怕你以后和他在一起,日子也不会很好过。”
“和我比起来,他除了年轻,一无是处。”
丛京攥紧了手:“我说了不是因为这个,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就去对别人……”
“没事的。”
沈知聿弯唇:“别着急,我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又不是不同意分手,你吃完这顿早餐,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你怎么样也和我无关,行吗。”
丛京过了很久神经才慢慢松懈。
可依旧不能相信,沈知聿真的就这么容易地说通了。
她站在那儿不动,沈知聿又笑:“怎么,对我连这点信任也没有了。”
丛京这才走过去,看到盘子里那几块鸡蛋饼,已经凉了,可仍旧是她喜欢的色泽和形状。
那是沈知聿为她做了很久才能完全掌握她的喜好,她的口味。
可是,真的这样就可以走吗。
丛京并不相信。
可沈知聿看起来这么平和,这么良善。
她垂眸,试着去拿刀叉,就在沈知聿的眼皮子底下。
然而就在她手即将碰到刀叉的时候,手腕突然毫无防备地被狠狠攥住。
巨力几乎是瞬间袭来的,动作极快,桌椅被推乱,丛京整个人被他骤然摁到了桌上,连她绾起的长发也尽数混乱披散了下去。
她惶然,却对上沈知聿那双毫无神情的眸。
那里面,凉意尽显。
“丛京,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良心。我只是说说,你就真的信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会这样让你走?”
丛京挣扎,恼道:“松手,你不要逼我。”
“逼你?我逼你什么了。没有我,会有你的现在?你的什么不是我的,什么不是我给的,你现在说走就走,说抛弃就抛弃,没有这样始乱终弃的道理。”
丛京压抑着混乱的呼吸,手上和他较劲,丝毫不松。
而沈知聿的话还在继续:“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有一天和别人在一起了,别人也会知道我们曾经多亲密过。你的身体能忘得了我吗,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那几百个日夜,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有多迷恋我。你以为,我真的舍不得对你做什么吗。”
丛京咬牙,闭眼:“沈知聿,你就是个败类。”
他说:“是,我就是,随便你怎么说我都是。”
他又弯起唇,贴在她耳廓的声线温柔又轻缓:“可哪怕以后我们分手了,你也不会忘了我,你也会,一辈子记着我这个败类,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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