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知聿眼里什么也没有,直觉告诉她,他说的话不是假的,他也不是只会嘴上斗狠的人,他做得出来,真的。
可如果事情真的这样,她会疯。
因为曾经就是这样,曾经,他就是那样的眼神,除了冷漠,什么也没有。
过往的阴影令丛京恐惧。
她害怕了,说:“哥,我错了,真的。”
沈知聿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盯着她。
她又说:“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以后会好好待在你身旁,什么也不做,也再也不会撒谎,不会去找别人,真的。”
“阿京,我是不是很好哄,你随便说句喜欢、软着声音哄两句,我就好了,你是不是觉得正因为哄我容易,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是吗。”
丛京摇头,白着嘴唇说:“不是。”
他有些嘲讽意味地轻笑。
“你曾经也是这样说的,说喜欢哥哥,会好好陪着哥哥。可是一次又一次,又怎么样了呢,今天阿京能为了和别人一起玩骗哥哥说是去图书馆学习,那明天呢,后天呢。”
“没有明天,不会有下一次的。”
“我看起来很傻,很好骗是吗。”
“不是……”
“你就是个小谎话精,我根本就不能相信。”
“那要,怎么样。”
沈知聿说:“过来。”
丛京手指微微颤抖,低着头,试探着朝他走过去。
距离拉近,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愈发强烈。
她走到他面前,抬头,说:“哥……”
下巴被掐住,她整个人被拽了过去,骤然被按到墙边。
背脊摁到墙壁上抵得疼痛,她的唇被捕获,随之而来的是凶狠湿润的狠吻。
丛京一丝反抗能力也没有,连唇都要被他咬破。
他贯来很会接吻的,温柔的时候仿佛要人沦陷,不温柔的时候,仿佛要把人拆吞进去。
也不知多久才放开她,丛京呼吸都是急促破碎的。
沈知聿手指掐着她下巴,紧紧说:“你把我当什么,玩物,还是笑话,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又该做什么样的事,丛京,你是不是要我死才可以?”
丛京摇头:“不是……没有,我没有要你死,也没有把你当玩物。”
明明她才是那个、才是那个被玩的。
她就是他掌心里的鸟。
要做他喜欢的事,看他表情来讨好他,没有自己的喜好,就连这种时候都要说他喜欢的话来哄他,她才恨不得死。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呼吸:“我是喜欢你的,也是爱你的,真的,别生气了。”
他分辨不出意味地轻笑。
忽然,丛京被打横抱了起来,房门摔上,连房子都震动了下。
连外面做事的阿姨听到这动静都抬头看了眼,压根不敢多问,只习以为常地埋头默默做事。
丛京被他带到了房里。
所有灯光被打开到最亮,几乎要刺了她的眼。
“宝贝,要证明也可以。”
沈知聿拉开椅子坐下,在丛京面前点燃一根烟,说:“做给我看。”
她无措。
在他的视线下,刺目的灯光下。
惶然失措。
“做给我看,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有多难以割舍。”
他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像彻底剥落温柔外壳的冷松,稍微触碰都能扎人。
丛京不发一言。
一时间只有室内空调冷气还发出细微声音,接触到皮肤,冻得皮肤上有点出了鸡皮疙瘩,丛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胳膊,隐隐发抖。
这种事,其实她知道,要怎么讨好这个男人,哄他开心。
她也会做。
她慢慢爬坐起来,跪坐的姿态,臀尖轻抵着脚后跟,解开头发上的发圈,长发如瀑倾泄,凸显着她娇小的身子,接着是手链、项链,一件件,直到手指触上裙子的拉链。这是夏天,她衣服穿得很好,每天顶多一条小裙子,脱了就没了。
她的手指放在上边停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