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她怕他生气,她要讨他欢心,沈知聿生气的后果她压根没有能力承担。
她一边亲他一边软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想走,也不是有别的想法,我喜欢和你亲密的,真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知聿向来架不住她这么求情的,不管曾经还是现在,只要她愿意软着声音喊他一声哥,只要她说一句喜欢,他的软肋总是能无条件被戳中。
像大坝被洪水冲塌,一塌糊涂。
可他心里又确实记着她的抗拒,所有情绪搅成一团,乱到至极。
沈知聿没有神色地盯着前方看了几秒,也不顾少女还没站稳,拽过她的腰把她压到书桌边就狠狠亲吻了上去。
斯文外衣犹如假象一般被撕破,他不是那个谦逊有礼的沈家长子,也不是商场上手段决绝的温雅新贵。
他只是她的爱人,渴求阿京喜欢,只想占有她。
冷漠恶劣的本质尽数显露,叫嚣着吞没眼前的女孩。
桌上书本混乱中被挥落到地板上,丛京也被他抱到了桌上。
他亲吻着她,说:“你想去哪,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只能看我,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丛京不知道,她只能承受。
她的眼眸渐渐浮上水雾。逐渐的,她仰过头望着天花板,微张着唇神色变得涣散,指尖紧抓他的衣领直到最后松劲。
暧昧因子在房间弥漫了很久才散。
深夜,丛京已经累得睡了,长发贴着她鹅蛋般的小脸,睡容憨态,吐着不平稳的呼吸。
沈知聿抱她去浴室清理后才把她放到床上,之后像爱人一样从身后抱着她入眠,又温柔地帮她理好头发,室内只亮了一盏橘调的小暖灯,沈知聿拿臂膀遮了丛京眼前的光,可以让她睡得好一点。
之后他又打开她的手机看了。
丛京的手机内部很干净,桌面是他俩的合照,两人穿着白衬衫以前在老宅照的,那时候他还是她眼里严谨斯文的长辈。
那也是沈知聿挑的照片,她一打开手机就可以看到他们同框的样子。
她手机的软件只有日常需要用到的以及基本社交软件,里面只有他知道的老师、同学,没有其他的内容。确定后他才满意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沈知聿精心打造了一间温室,她丛京就是他温室里最娇嫩的花朵。
他保护着她,悉心呵护着她,甚至不惜把一切都奉献给她。
在沈知聿的计划里,她会好好上完大学,然后嫁给他,他们会结婚,拥有很完美的生活。
沈知聿静静望着面前熟睡的少女,轻轻捏玩着她的手指,又迷恋地在她掌心印下一个吻:“阿京,我真的爱你。”
她最好不要有一丝想离开的念头。
他的小鸟要是想走,那会被他折断翅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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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京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像要散架了似的,身子乏了半天也不想起来。
她知道沈知聿每次很久,可昨天着实把她弄得不行了,她后面睡着了,什么也不记得,反正睡着就是最快乐的事就对了。
丛京撑起身子想去洗个澡,又觉得身上挺清爽的,沈知聿昨天应该已经抱她去洗过了。
她摸索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多。
丛京手背盖住眼睛叹了声气。
沈知聿作息自律到变态,他起得早就算了,平时都不会让她赖床到这么晚的,今天还难得心好让她睡了个懒觉。
她起床,看到已经整整齐齐挂在衣柜外的衣服,以及干净的鞋袜,他都一早帮她事无巨细地准备好了,甚至都不用她起身去找别的什么。
沈知聿虽然性子严肃,但生活上还是很细致体贴的。
她换好衣服随便扎了个丸子头出去,厨房有动静,换上一身纯色家居服的男人正专心做早餐,丛京闻到了鸡蛋饼的香味,她最喜欢吃这个。
听到声音他回头,白日里戴上眼镜后的他要更斯文体面几分,特别定制的银丝边眼镜更像装饰挂件,把他的温柔去了几分,多了一丝冷感。
他说:“阿京醒了。”
丛京嗯了声,喊:“哥。”
“来尝尝蛋饼,我还温了牛奶,现在应该正热,对了,你想不想吃南街的烧麦,我吩咐老王去买。”
“不用了,也没什么胃口吃那么多。”
他挑起眸睨她:“总是不好好吃饭,所以这么瘦,都那么点体重了还减肥么,怕我抱不动?”
丛京缩了缩脖子:“才没有那个意思。”
“好了,过来。”
丛京顺从地走过去,沈知聿帮她把衣领整理好,轻柔地理好她的头发后,又将她抱到怀里。
丛京微微绷紧:“还没刷牙……”
“怕什么,我又没有那个想法。”
丛京抿住唇。
他说:“我一会儿要出去工作了,大概五点回来,你放假刚回来,就在家好好复习,要练舞的话去隔壁练习室,我随时请老师过来,再有别的什么可以随时打电话找我,知道吗?”